“那个……昨天谢谢你。” 苏九祸话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个我是说……呃……” 结结巴巴的解释了半天,苏九祸才现当事人正看着她笑。 一时间竟晃了神,连话都忘了说。 “可还想吃点什么?”男人的声音如流水般淙淙响起。 “你做的就好。”苏九祸搅着袖子,低着头不敢看顾斋。 “那行,你乖乖躺着,我去下厨。” 顾斋起身朝厨房走去,苏九祸看着他的背影愣。 想起来昨天自己做的那事情,苏九祸恨不得钻个地缝把自己埋起来。 太丢人了。 卫子玄又一次踹了一个人出去,怒喝道:“滚!” 那黑衣人踉踉跄跄的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头顶上传来一声带着点戏谑的声音:“哟,卫将军可是怎么了?” 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敏亲王徐南徽今天穿了一身银灰色的直裰常服,自领口处滚了精致的花纹一路蜿蜒而下,掩不住身为王爷的那份尊贵,脸上的笑容却是未达眼底。 徐南徽大步走了进来,卫子玄低头见礼:“末将见过敏亲王!” 态度算是恭敬,语气却是带着几分随意。 徐南徽也不恼,径自命人上了茶,茶是昭烈帝那边特意赏给徐南徽的雪融茶。 后者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道“本王听说昨儿个有人犯跑了?” “回王爷的话,正是。”站在一旁的卫子玄的亲随开了口回话。 哪想到,徐南徽身边跟着的护卫却是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对方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那护卫厉声道:“放肆!王爷问卫将军话,岂有你一个小小的校尉开口份儿?” 这一巴掌,算是结结实实打在了卫子玄的脸上。 “这徐南徽……”卫子玄暗暗咬牙,嘴上却是说着赔罪的话: “王爷息怒,不要与一个小小的校尉计较。” 徐南徽哼笑一声,“昨日什么情况,本王怎么听说有人强行攻打这儿了?” “回王爷的话,是苏九祸的同伙。”卫子玄掩下眼里异样的神色。 “同伙?区区一土匪,怎么进得了本王的院子!”徐南徽一甩袖子,上好的白毫银针随着茶杯一块儿跌落在地上,污了地毯。 见徐南徽怒,卫子玄就算是心里再恨也得忍耐:“回王爷的话,是末将失职!请王爷责罚!” 徐南徽却是摆摆手,抛出了一个更为尖锐的问题: “卫将军,画副指挥使前几日说过来寻你商议剿匪一时,可是这么久了,本王不曾见到画副指挥使回来。” “敢问卫将军,将画副指挥使带哪儿了?” 这话就说的重了。 众所周知锦衣卫只听从皇帝一人调遣,若是卫子玄将画江湖以皇帝的命令为由派出去,画江湖也不敢不从。 但是眼下徐南徽分明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已。 关键是他卫子玄还不能说徐南徽胡说八道。 没看见人家敏亲王说了吗?画江湖是去找卫子玄之后才不见的。 他卫子玄要是敢否认,徐南徽怕是当场杀了他,旁人也决不敢说徐南徽一个不字。 就因为人家是监军。 “好算计。”卫子玄思量了几分,很快明白徐南徽这样做的意图。 前几天他派人追画江湖的事情肯定被徐南徽的人给看见了,不然徐南徽也不会这样说。 更重要的一点是,徐南徽选择此时作,显然是准备数罪并罚。 不要说画江湖失踪一事,弄丢苏九祸这个要犯,可不仅仅是监管不力了。 徐南徽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几乎是可以左右卫子玄的去留。 不过徐南徽还真的就不能这样做了。若是这样做了,只怕是旁人说他徐南徽不知轻重,小题大做了。 但是以徐南徽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这么放过卫子玄。 昨日柳韵语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