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行了半日,便来到了清周城,城主得知少君带同自己爱女回来,顿觉诚惶诚恐,忙得偕同百官出城迎接,当远远见到少君的神将军团时,百官伏地跪拜,而城主虞颂则俯身行礼,静候少君大架。 沧旻率领众神将降下云头,见到虞颂,却并未见到他的儿子虞褚,心想看来这雅歌公主并未说谎,这世子确实病重,若不然他哪来的胆子敢不出城迎接‘御灋组’临城。 果然这虞颂替他儿子请罪道:“微臣鄙子身体抱恙,因此无法出城迎接少君大架,还请少君勿要见怪!” “不必,本君并不看重这些虚礼,本君将你女儿送回,也望她能解城主的念子之心!”言罢,雅歌便在神将的簇拥下下了坐骑,她款步走到城父身前,相别数年,再见却见父亲头上已长了许多白,容颜也苍老了许多,雅歌顿觉自己不孝,未能守在他老人家身边,顿时泪水盈盈,朝城父深深拜服了下去。 见到十年未见的女儿,虞颂心头也是感慨万千,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好生打量了下面前这个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子,心中既是欢喜又有些怨怪,但此刻一相见对她的那份愤恨也都烟消云散,只剩一心的惦念,喜道:“好,真好,你都长这么大了,本主的女儿出落得连为父都快认不出了!” “都是女儿不孝,未曾早些时候回都城看望城父,让您为我操心了!”雅歌虽然平日里甚是冷静,也从来不为任何事轻易掉眼泪,可此番与阔别十年的父亲再相见,她心里多多少少很是触动,也由不得落下泪来。 虞颂不敢跟女儿多聊,以免怠慢了少君,因此将少君迎进城中,张罗宴席好生款待,但除了款待之外,虞颂并未提及任何其他之事,更别说如今天下二主争权夺位之事,他更是装聋作哑般,只作不知,即便少君在宴席上偶提起一两句,他都只是笑着不接话,或者劝少君多欣赏歌舞多品美酒佳肴,总之就是不愿与沧旻提及落尘和龙毓晞之间的事。 沧旻大概也明白这虞颂的意思,便是不想加入到落尘和龙毓晞之间的权利斗争中,若选对了新主,对自己也未必有多裨益,但是若选错了,那便是自惹杀生之祸,所以聪明如虞颂,自然不愿趟这浑水,宁可自装糊涂,也不愿供人驱策。 沧旻见他如此便也不心急,便怡然自得地欣赏着表演,对此事只字不提,而九书虽欣赏着歌舞,可心里一直记挂着雅歌,心想自己的未来岳丈便在此了,可此人从始至终连瞧都未曾瞧他一眼,倒是对侯云颇为和颜悦色,显然是半点不将他放在眼里,不过想来也是,自己出生便是孤儿,没任何身家背景,又长得实在不尽人意,在军中虽然被圣君赐了一个将军的头衔,但是在这城主眼中落尘小师祖乃是逆天而行,本就是叛军,叛军中的一个小小将军,他也丝毫不入眼,所以对他态度冷漠疏离倒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九书倒不以为意,心想只要雅歌心中有他便足矣,至于旁的人,今日瞧不起我,改日定让你侧目相看。 酒过三巡后,便有内侍来通报虞颂,只是那内侍附耳低声言语,在丝竹声中听得并不真切,但是沧旻乃半神之神,耳目聪慧,自然听得那内侍通传着何事,果然内侍说了几句后,便脸色猝变,立刻对沧旻堆笑道:“微臣有要事要处理,怠慢了少君请见谅!” “城主有何事便去吧,本君有众官相陪便已足够!”沧旻并不见怪,反而显得更是自在了些般。 城主立刻退出大殿,返回后廷去了,沧旻观赏了片刻之后,便觉索然无味,欲返回后廷歇息,百官自是不敢相拦,便命内侍服侍在侧,沧旻回到后廷后,侯云与九书以保护少君为由时刻都守在他的身边,这样既好议事又能虽是听命于少君,不至于被隔离开来,失去了主动权。 九书自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