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自从自觉自己毁了曲疏的清白后,自己决不能当此事未曾生过,虽然心有不愿,但女儿家的清白既然交到了自己手中不管是自己被迫也好酒后乱性也罢,总是该给她个名分,娶她为妻的,因此便找了个机会禀明了母亲。 韵竹十分诧异,想着清远前些日子还口口声声义正言辞地说绝不娶曲疏为妻,何以如今竟主动央求她操办婚事,她出言询问,清远也只是回道:“孩儿念曲疏对我一片至诚,她离开家门后又无家可归,以前是孩儿年少,不懂母亲与父亲苦心,所以总做出违逆之事,如今我已长大成人,便不该再像以往那般,少不更事,所以自该娶妻生子,好让父亲泉下有知,心有所慰。” 韵竹看着儿子变得如此成熟懂事,心下感慨万千,竟流下泪来,哽咽着道:“好,好,你如今懂事了,为娘十分开心,我这就为你操办婚事,哪怕我们碧落峰清寒贫苦,也不会委屈了你!” “不,母亲,这婚事就简略办下就好,我不想大事铺张,一来现在我们是身在金昭城,总是寄人篱下,不可要求过多,二来看如今这情势,恐怕很快王城军队便会压境,这时候金萱城主和落尘他们应该都在全力备战,此时我岂能因自己这点私事儿劳烦他们,反正我与曲疏订婚之宴已举行过了,只是还未正式行礼而已,目前便择个吉日,我带上她跟母亲磕头行礼即可!”清远确实不想婚礼太过铺张,毕竟自己与曲疏之间生的事他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的好,宫人流言蜚语多,一旦大肆操办,未免那些见到那日情景的宫女不会失口说出,便弄得到处都是流言蜚语,污了自己和曲疏的声名不打紧,让母亲更着受累便是不孝了。 “这样岂不是委屈了你和疏儿,疏儿也不知会不会同意?”韵竹心下担忧,为自己儿子大婚居然如此寒酸而痛心,想着若是在天玄门,自己夫君好歹是代掌门,掌门之子大婚纵然不能大事操办,却也至少能体面,“不如我们回天玄门,再举行婚礼可好?如今我们在金昭城也待得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母亲,现在尘儿和圣君为了抗衡王廷,正是生死攸关之际,不管是为了尘儿还是为了天下安定,我都想留下来尽自己一份心力,尘儿对母亲有救命之恩,我岂可不报此恩便就此离开?你放心,曲疏不会因这点小事而心有不满的!”清远不愿回天玄门,毕竟各座峰弟子如今都在金昭城相助,自己岂能在如此紧要关头退守离去,所以坚决不应。 韵竹见清远如此执着,也不再相劝,便答应清远所求,她找落尘寻了些衣料,便着手亲自给儿子儿媳做婚衣,然后选了个吉日,只请了天玄门的几个弟子作为见证,便让清远和曲疏拜堂成礼。 落尘见清远和曲疏终于结为夫妻,心下也替他高兴,心想着希望他们二人夫妇自此后同心同力,便再好不过。 成礼后,便送入洞房,曲疏主动替清远脱衣就寝,可清远却一把将曲疏推开,让曲疏很是尴尬难堪。 清远也觉自己失态,但还是站起身决然道:“我去殿外歇息,你怕也累了,便好生安歇吧!”撂下曲疏一人,孤独地坐在红鸾床上,死死地揪着喜服,心被撕裂了般,生出无限的恨来,她极力抑制住颤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挤出温驯而柔婉的笑容,起身将被褥替清远送到外殿,道:“如今即将入冬,天气也越法冷了,夫君好生歇息,有何吩咐我便在里间随时伺候!” 清远见曲疏不仅不见怪,反而还如此识大体地给自己送来被褥,心下顿觉愧疚,心想新婚之夜冷落她自己确实做得不该,但是他此刻心里确实还没有容下曲疏,自己也不能勉强自己同她洞房,那样的话既对她不起也对自己不起,他客气地应承下来,便合衣而睡,徒留下曲疏一人站在殿中,孤寂无依,恍若被抛弃了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