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尧却强忍伤痛,眉梢一扬,魅惑一笑:“旁的人我自然不管,但她乃我夫人,我自然要管,听少君言道要将我夫人带去无神山,你可知随意拐带他人妻室无论是谁都是罪不容恕,更何况听言在少君的无神山上早已是美女如云,何必为此留下个不好的声名!” 沧旻脸色猝然煞白,有些难以置信:“你说此女是你妻子?” 璟尧朗声道:“在下不才,正是!” 落尘哪料到他会在沧旻面前也说出这般戏言,不知为何,当初他在龙毓晞面前说起时,她心里颇为欢喜解气,可如今在沧旻面前说起时,心里却是慌乱害怕,待看到沧旻脸色阴晴不定时,她心里更是着急,恨不得对他脱口而出言明自己并非是他夫人,但是如此为的话,既拂了璟尧相救自己之恩,也让他有机可趁,只得按捺住心中郁气,不曾言明。 沧旻脸色愈阴沉,风将他长袍灌起,有着压倒般的气势,他冷冷道:“你可知这女人身份?又可知她想作甚?”璟尧却不紧不慢地道:“我只知她是我妻子!” 沧旻深知自己虽神力无上,但是今朝他一日对付落尘和这璟尧二人,绝没有胜的把握,只得闭目,随后睁眼长叹了口气:“既然你们要往死路走,本君也无法阻拦,便随你们意吧,无论你们做甚么,但倘若动摇了血瀛国国本,祸害天下苍生,那时便休怪本君无情!”言罢召唤出苍鹰,一个纵跃便骑了上去,乘之飞回平都城。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落尘心如刀割,强抑的泪水扑簌而下,身子顿时也有些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璟尧忙扶住她,关切问道:“你可曾受伤了?” 身上的伤再痛,又如何比得了心中的痛呢?落尘轻轻摇了摇头,侧过头不愿璟尧看见她眼角的泪痕,但是璟尧又如何感受不到她那无言的悲伤呢?他突然右手揽在落尘腰际,落尘被他这一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但要本能地闪开时,却见璟尧将她手臂扣住,然后双足一点便飞上了此山的崖顶之上的一株苍天大树上,他将落尘放开,但还是拉着她手,指着远空刚刚冒出头的太阳,道:“若有时间伤心,不妨看看这大好风景,你瞧旭日初升,暗退星光冷月,只需留眼底风采,何恋昨日光华!” 落尘见远空金色太阳挂在山峦旁,顿时万道霞光,退去了晨曦薄雾,敛去夜冷秋色。七彩云朵悬于空中,层叠有秩,犹如仙女飘落人间的七彩舞衣般,让人观之不由得神清气爽,怡然于心。 有些事或许正如这初阳,你若不愿迎接,便永远心存暗夜! 落尘微斜过头看着身边这个男子,心中伤痛慢慢复平,露出淡淡的微笑:“若我能活过明日,便考虑看看!” 璟尧愣了一下:“考虑甚么?” 落尘垂首浅笑不答,只是将头微微靠在璟尧肩膀上,轻声道:“昨夜睡得不好,借你肩膀片刻,改日再还!” 手拉着他臂膀,却是暗暗地将灵力输入进入他体内,为他疗内伤。 璟尧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灵力从臂间传了过来,顿时明了落尘用意。 他此刻确实伤了肺腑,本想立刻找个僻静之下疗伤的,可是又不愿让落尘担心,所以一直忍耐着,此刻既然她已知晓,那自己也不必再伪装,就静静地闭上眼调理内息。 只是他诧异的是,没到半个时辰,自己竟困意袭了上来,任凭自己怎般抵抗睡意也是无用,随后便在落尘暖洋洋的灵力中熟睡了过去。 落尘将他抱在怀中,飞下苍树,到一处山洞中,将他放进里面躺下:“你已经帮过我很多,此后便不能再连累你!”随后便翩然出洞,朝平都城飞去。 璟尧虽聪明绝顶,但是他万料不到落尘在输送灵力给他时顺带将从盈秋体内捉到的蛊虫的气息一起逼入了璟尧体内,此蛊虫具有让人昏睡的能力,一进入璟尧体内,哪怕他灵力再高深,没个两三日恐怕也难以醒过来! 初阳虽好,却只可惜就如同夕阳一般,只在一瞬息罢了! …… 前往王宫是无可厚非之事,哪怕是死路一条也必须闯上一闯,既然敌手都已找上门来,再躲也是无济于事,不妨趁敌不备深入其脏腑或许还能出奇制胜。 然而聂臻和牧荑却甚为反对,尤其是聂臻,经过与黑衣人一战后,聂臻觉得此去恐怕只是送死,他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结拜义妹命陨于此。 落尘却是无所畏惧,如今师傅离开人世,而自己心里最是在意之人却对自己无情至斯,对于她来说生于此世已无多挂念,心里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心境。 她淡淡一笑:“趁今夜我们便潜进王宫,不管怎样我总需弄清楚这龙毓晞何以要置我于死地,不然有朝一日死在她手中却连缘由都不知岂不是太愚昧了?” 聂臻正欲反驳时,却见房门突然被推开,从外屋进来一个童子,那童子面容乖巧清俊,可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冷哼一声,对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