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世名臣,治国大贤。内陆新法推行,的确是富国之法。可惜,他们妒贤嫉能,容不下王爷。希望等他们在岛上多看些时日后,能悔悟过来。” 褚家家主褚仑在一旁好笑道:“德昂此言大谬!如他们这般人,个个心智坚定,认定道路后,又怎会动摇?” 齐筠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未多做分辩。 如今才一二年功夫,一切都在打基础,还未显现出来。 等再过上二三年,到时才会知道,甚么叫天翻地覆般的变化,甚么才是真正的富强。 等朝廷人走后,齐家爷孙等人并未直接离去,远远站着,等待着另一波棘手之人的到来。 未几,就见尹家一众二三十号人,自船上下来。 甫一下船,几个年轻的妇人,应当就是尹子瑜嫂子辈的女人,就开始放声哭了起来。 同时哭的,还有尹江、尹河、尹湖、尹海四人的孩子…… 来到这个地方,一家人犹如末日一般。 当然,也许因为她们看到了尹子瑜。 只是让她们心寒的是,尹子瑜并未迎上前来,与她们抱头痛哭…… 十名女卫上前,将尹家大房自秦氏起,一并引向了遮阳伞附近。 尹子瑜终究还是站起了身,不过黛玉未起身,尹子瑜也未迈上前。 待秦氏并诸多大房人满面悲戚的过来,尹子瑜眼帘垂下,遮住了微红的眼眸。 黛玉强行硬起心肠来,看着秦氏道:“大太太,原是一家人,且姻亲本是至亲。可是大房所为,着实令我愤怒。大老爷几次三番想置王爷于死地,王爷宽宏大量不追究,只夺其官位。后尔等更是不问清楚缘由,欲于金殿上行不利王爷之勾当。至此,你我两家恩断义绝。王爷不追究你们,是念在子瑜和老太太的面上。我不追究你们,亦是看在子瑜和老太太的面上。但,也仅仅如此。 小琉球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宅舍田地,若有三灾九病的,也可报给村囤的郎中。望你们以后好自为之,也莫要怪子瑜不念亲情。你们要杀王爷的时候,何曾念过她? 带下去罢。” 等尹家大房如遭雷劈般沮丧悲戚着被带下去后,黛玉小小呼出一口气后,同尹子瑜小声道:“姐姐这个时候可莫要心软,哪怕是只想照应一下小孩子,也要等他们吃些苦头,我们在暗中观察一下人性才好。人性好,就接过来好生培养。若是……也保他们衣食无忧就是。” 尹子瑜闻言自然明白在理,浅笑颔首,书道:“果真没白历练。” 黛玉啐了声,笑道:“好啊,我好心帮你,你倒取笑我?” 两人相视一笑,随起身,在浩浩荡荡的一营女卫护从下,折返回安平城。 …… 看着这边的动静,褚家家主褚仑啧啧称奇道:“莫非果真是天命所在?” 司徒家主司徒华奇道:“褚兄莫非到了此刻还不认此天命?” 欧阳家主欧阳顺提醒道:“褚兄可莫要学老司马,当初非要和王爷、闫娘娘耍个心机,大好的关系如今反倒沦落下乘。上官、太史、赫连三家更不必提了。先前都以为王爷是心怀慈悲的菩萨,不忍动杀心,结果又如何?那三家的下场,让整个江南震怖,一些原本想要生些是非,饶舌弄嘴想彰显忠义的人,你看看他们如今哪个还敢多言?” 齐太忠在一旁微笑道:“这人啊,就是这样。对他太好了,便生出得寸进尺的心思。见王爷宽恕,就一个个上蹿下跳,以搏显名。结果山东大营入江南,三家一除名,连根拔起后,如今连私下里敢议论的人都没几个了。伯谦,慎言呐。” 褚仑脸都涨红了,道:“老太爷,您瞧我是那个意思吗?再说,我甚么事不是一一趋奉于齐家?听说王妃娘娘手下缺通文识墨可笔录的人,我连家里的闺女儿、孙女儿、儿媳、侄儿媳能派来的全都送来了……” 司徒华哈哈笑道:“褚老兄啊褚老兄,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眼见褚仑真要发怒了,欧阳顺忙笑道:“哪有那么多山水?不止褚兄,连我欧阳家不也是如此?族中但凡通文识墨的女子,有一个算一个都送这边来了。还别说,王爷的内宅,真办成不少大事了。 那些女子织造工坊,每天织染出来的布,制作出来的成衣,真是顶了大用了!更厉害的是,那些女子多是逃荒捡回的一条命,原不过是饿死路边,要么是卖身为奴,任人作践的窑子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