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喊冤道:“娘娘,臣岂有如此操控之能?李向甚么心思,早在景初朝时不就天下皆知?” 只是在尹后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贾蔷嘿了声,道:“臣只不过往薪柴上落了个火星,不过怨不得臣。臣为大燕江山出生入死,为黎庶百姓倾尽所有,何事不是坦坦荡荡,何事不是鞠躬尽瘁? 皇上却欲以莫须有之名诛臣。臣虽忠心耿耿,却不愿做岳武穆,也不能做岳武穆!” 听闻此言,牧笛忍不住变了面色,心惊肉跳。 尹后却好似未察觉此大逆不道之言,她双手持于身前,缓步走到贾蔷跟前,问道:“哦?不想做岳武穆,那你又想做谁?自古无旨带兵进京,难道不都是想做董卓,或是想做曹魏武?” 贾蔷摇头道:“娘娘,臣既不想做董卓,也不想做曹操。臣对造反,毫无兴趣。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娘娘和太子的情义在。对臣而言,和娘娘对臣的好相比,所谓的至尊权势真算不得甚么。 且别说造反不可能,即便能办到,臣也不稀罕。 孤家寡人有甚么好?娘娘贤德,母仪天下,几为尽善尽美之人。身为妻子,对皇上更是恩至义尽,可为了所谓的皇权,又能如何?连对娘娘都下的去手,得闻此事后,臣就彻底死了心,也再无一分侥幸,选择带兵进京以自保。” 尹后闻言,微微眯起凤眸来,问道:“那,你又准备如何?” 贾蔷抬头与尹后对视,直言道:“臣,恭请皇上禅位太子,荣升太上!” 一旁不远处,牧笛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叫造反,又叫甚么? 尹后与贾蔷对视稍许后,却嘴角扬起笑道:“你与本宫说甚么?自去与天子说就是。皇上龙体虽有微恙,但还是能听得到的。” 贾蔷看着尹后,“嘿”了声,未多言,起身走向龙榻。 看着隆安帝静静的躺在那,双眸勉强露出一条缝隙,也不知到底看不看的见…… 一步步上前,看着那张让他心里厌恶憎恨的脸,和那刺眼的满头白发,贾蔷于龙榻前凝望稍许后,道:“这应是最后一面罢。皇上,你这又是何苦? 臣走到今天这步,三日内仍要出京南下,为大燕社稷,为汉家民族去开疆拓土。 臣说过几百次,臣对权势毫无兴趣! 皇上偏听不进去,非逼着臣,今日以兵戈相见。 回京前,臣无数次想过,见面后该说些甚么…… 臣原是想,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天下人的面,问你一句: 皇上何故造反? 新政为你一生之志,多少人杰为此付出一生心血。临了却又让你一手破坏殆尽,掘断根基。 这不是造反又是甚么? 但到现在,却也不必了。 今日一见,君臣义尽。 你且安心归养,有我在,大燕无人能反!” 言罢,躬身一礼,权当敬死人。 从始至终也未问,隆安帝缘何落得如此下场…… 其身后,尹后凤眸愈发明媚,牧笛也缓缓呼出了口气…… 贾蔷礼罢,折返回身,正要开口,就听到外面商卓在殿外大声传话:“国公爷,太子殿下和军机处四位大学士领着两千御林军至西苑外,前来陛见!” 贾蔷与牧笛道:“你亲自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