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说,点点头后,径直进了殿去。 其余的武勋大将,也有想搀扶贾环一把的,却都被他谢绝了。 还不至此。 待武勋们都走罢后,最后面,才露出一人。 双眼中满是疼惜的眼泪,颤抖着嘴唇走了过来,看着贾环道:“环儿,你这是……怎么了? 你为何要这般苛责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家里没人怪你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 你怎么……你怎么忍心不孝啊!” 怜子之情深,令贾环都有些动容。 只是,不远处的那些宫人,看似在清扫或者路过,可一双双眼睛不时扫过来,耳朵更是高高竖起…… 贾环心里冷笑一声,对贾政温声道:“爹,咱们进去吧。回家再说……” 不是他想故意戏耍贾政,实在是……贾政是个书生,身边的清客又多有问题。 贾环若将事情真伪告诉他,贾政绝难藏住心事…… 听到贾环之言,贾政很想发脾气,直接带着贾环回家。 可是,他到底还是不敢。 他是儒教子弟,君臣思想,根深蒂固。 只能含着热泪,搀扶着贾环,父子二人,在百官最后,一步步迈入大明宫。 当贾政扶着贾环,从殿门口,一直缓缓走到最前方,送他站在武勋之首时。 光明殿内一片宁寂,目睹着他们父子前行,气氛异样。 有义愤填膺的,也有漠然无视的。 有眉头紧皱的,还有,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 而这时,隆正帝在苏培盛的陪同下,缓缓从殿后转了进来,于龙椅上坐下。 他高坐龙椅,面无表情,一双微眯的细眸中,森冷的目光扫视着这座大明宫光明殿中三叩九拜,山呼万岁的文武百官们。 隆正帝心中没有任何得意之情,因为这些人已经叩拜了他二十年。 但这些叩拜中,他感受不到一分敬畏之意。 这群罪该万死的国之蠹虫,他恨不得将他们统统杀光! “众卿平身。” 森冷无波动的语气,让殿内众臣觉得,他们叩拜的不是人间至尊,而是一座冰山。 这也让他们愈发觉得,皇帝还是继续做泥塑的好,一旦让他掌权,满朝大臣能活下来的兴许就不剩几个了。 因此,他们愈发期盼太上皇能尽快功成出关,再执掌乾坤二十年。 那样的话,他们熬也能将隆正帝熬死…… 在君臣异心中,朝会开始。 不过,当百官平身站直后,隆正帝的眼光扫过众人的脸,当他看到武勋班位排行首位之人时,眼睛忽然一凝。 “嗯?” 宁国侯贾环的脸色,为何会如此难看? 这绝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或者强行装出来的。 那枯槁的脸色,无神黯淡的目光,无不说明,他现在的状况有多差。 好似行将就木…… 隆正帝震惊之余,看向一旁侍立的苏培盛。 苏培盛也摸不着头脑。 看这个样子,很明显像是严重酒色过度引起的。 可那也不对啊。 若说长期酒色过度还可能,哪有一夜就成这般的…… 苏培盛微微摇头,示意不知。 隆正帝见之眉头微皱,眼神不满的看了苏培盛一眼后,却也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他开口沉声道:“我大秦立国百余年,自高祖皇帝起,便从来善待武勋将门,恩宠不绝。 纵然偶有差错罪责,也都轻轻放过。 与前朝诸代大肆诛除功臣相比,皇恩不可谓不重。 朕本以为,国朝行此不诛戮之策,勋贵定当感恩戴德,忠心报效。 却不想,仍有丧心病狂者,竟意图弑君谋反! 朕深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