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好好的,怎么就将王子腾吓成了这般,竟到了休妻的地步? 她想不明白,隆正帝那个窝囊废有什么好怕的。 平日里她和京城里的贵妇们聊天时,都没少拿隆正帝的无能打趣。 甚至,前些日子她去忠顺王府走动关系时,还狠狠的骂了隆正帝一番,以表忠心…… 可谁能想到,转眼间,王子腾竟被吓成了这般。 李氏与王子腾过了几十年,最了解不过他的为人,看着他此刻没有一丝情意的脸色和绝决的眼神,就知道她再跟他哭闹,也无法挽回。 但她却不死心,不肯接这张休书,而是转过头,看向王夫人。 哭声凄凉的走到王夫人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哭诉道:“淑清啊,你快看看你二哥吧,他这是在做什么啊? 你瞧他被人唬成什么了,他被吓破了胆哪! 嫂子一心为了你们王家着想,整日里抛头露面连脸面都不要了,可他听了小人的话,就要把我休了…… 淑清,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可怜。 可惜,她面对的是王夫人…… 王夫人虽然也不解王子腾为何会被吓成这样,可是,她也看得出,王子腾不是无的放矢。 若不是事情到了极危急的时候,王子腾绝不会做出此等极端的决定和行为。 因此,她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姓女”,去劝王子腾呢? 王夫人面色淡淡,轻轻的从李氏的手中抽出了胳膊,默默的转动起腕间滑落到手中的念珠来…… 李氏见之,心寒如冰。 “好……好,好你们一对兄妹……” 李氏颤着声音,颤栗着说道。 不过,当她看到王夫人一旁的贾探春时,想起了方才贾探春呵斥贾环时的威风,心里顿时涌出了最后一丝希望,她近乎滚爬着走到贾探春身边,抓起贾探春的手,哀求道:“三姑娘,舅妈以前待你如何?你快让你三弟说句话啊。他说的都是唬人的,隆正帝不过一个废……” “够了!” 贾探春修眉竖起,看着李氏道:“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最后再喊你一声舅妈…… 外面的事,依礼本就不该是内宅妇人去操心的,这便是规矩。 你坏了规矩,惹出大祸来,非但不知悔改,还敢毁谤君父? 若仅如此,作为晚辈,我也不能喝你…… 可是,你为何要害我三弟? 你还有脸来求我? 若不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定不与你罢休。 我劝你赶紧离了我家去吧,好多着呢!” 李氏被贾探春这一番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的教训,给训斥的面如死灰。 她心里苦涩悔恨之极,是啊,本来是内宅的事,何苦她去插手? 坏了规矩,让人说道不说,看样子,还真的坑了王家…… 可是,她本是好心啊,她真是一心为王家着想着。 纵然再有错,她任罚任骂,又怎能被如此无情的休妻? 这是要逼她去死啊…… 只是,事已至此,曹王两家人又绝情如斯,她也心寒了。 李氏不想再央求哪个,她一步步的往外挪移着,面色苍白,眼神木然。 在路过王子腾时,她颤着手,缓缓的接过了那份休书,木然的眼中,又流下两行清泪来…… 她是深爱着王子腾的。 “记得,将瑜晴一起带走。 我王子腾本已绝后,多一个无用的女儿,又有何用?” 这是王子腾给李氏的最后一击,李氏的心彻底死了,夫妻恩绝于此日。 她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往日最爱女儿的王子腾,嘶吼道:“王子腾,那是你亲生女儿啊! 你竟要赶她出门?你好狠的心!” 被赶出家门,王瑜晴就等于没了娘家。 而没了娘家做靠山的女人,在婆家又有几个有好日子的? 还不干受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