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法子?” 韩大冷着脸看泽琰,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道:“只需下个条子给长安县县令,革去他的公职即可。” “别别别,千万别啊!” 始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泽琰听闻韩大之言后,顿时慌了神。 他不怕朱姓父女,因为这种无权无势的草民,别说没银子也没胆子敢去衙门告状,就算去了,他也不怕。 因为他娘以前也在衙门里做一些杂事,在衙门里老熟人很多…… 那些人哪怕念他娘的旧情,也不会理睬朱姓父女。 但眼前之人显然不同于朱家父女,只看他们身上的衣裳,就知道非富即贵。 再听韩大口中,连长安县县令都能随便下条子,更不是他娘那点井水旧情就能够扛的住的。 泽琰不敢再举世皆醉吾独醒了,他连连爬起来,跪着磕头不止,哀求道:“贵人开恩,贵人开恩,给小人一条活路,给小人一条活路吧。” 韩三气道:“你偷人银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人一条活路?” 泽琰避口不谈此事,只是求饶:“贵人开恩啊,小人家中还有五十老母,还有三岁稚子,若无公事在身,小人全家都得惨死啊……” “呸!” 那朱家女孩许是怕贾环心软,跳出来啐道:“你这害人精!只你家有老母幼子要养,你就求人活路,可怜我娘至今病倒在床上,无钱沿医请药,呜呜,你却把我们辛苦赚的银子散给混赖子……” 说到伤心处,朱家小丫头哭了起来。 但奇葩的是,泽琰居然还铮铮有理道:“你家要活命,难道那些穷人就该死吗?我既是公人,就要为他们做主。” 这下,韩三连打他的心情都没了,满脸不可思议道:“就你他娘的这幅德性,长安县的主事们到底收你多少银子,才放你进去的?” 泽琰闻言,面色隐隐露出得意之色,道:“我一两银子都没花,我娘和主事们的关系好着哩!” “噗嗤!” 韩三生生被这奇葩给气乐了,这得是多光荣的事…… 朱姓汉子气的不行,骂道:“他娘也是这样一个讲不通道理的老虔婆,这厮仗着公人的身份,勾骗了别人家的女儿,还祸祸大了肚子,孩子生下来后,他娘将孩子抢走,却不认人家姑娘了,害的人家姑娘上吊自尽。 他家的私生子,如今都三岁多了,每天都被他家那老虔婆带着,如今小小年纪,也教成了这幅歪样。 他家家风如此,谁要跟这畜生较真,还不活活气死! 我们草民百姓,遇到这样的人,也只能自认倒霉,能将偷去的银财要回,就是大幸了。 不止如此,若是贵人能将他公职革去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小人也只好带着小女远走他乡。” 贾环理解的点点头,虽然对他来说,泽琰不过一狗屁不算小人,但对普通百姓而言,却是真正官儿,得罪不起。 贾环道:“放心吧,他会被革职的,还会被打板子,论盗窃罪关押一段日子,你们放心就是。你们去吧……” “三叔……” 贾环说没说完,就看贾兰忽然非常不好意思的唤他。 贾环见他一脸害羞的表情,眼神不时往一旁那个朱家小丫头身上瞅,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好小子,不愧是我的亲侄儿!”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