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我给他们管事的说了,说您交待过,咱们两家是世交至亲,不收银子。可那管事的也说,他们侯爷亲自吩咐了,正是因为是世交至亲,才不能厚着面皮占三爷您这个后辈的便宜。所以……” 说着,李万机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贾环。 贾环眉尖一挑,奇道:“他还给了两千两?” 李万机苦笑道:“不是,三爷,是两张五百两的。” 贾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接过银票后看了看后,冷笑道:“真是佩服这些人的做派,嘿!” 李万机纵然最近接触了不少高门大户的管事,也摸透了一些贵族之间的礼仪,可此刻还是不解的看着贾环。 贾环将两张银票往桌上一丢,有些厌恶道:“你当他为什么给两张银票?他们这是在给我哭穷呢。而且,他明知看在老太太的面上,我绝不可能收他的银子,最后还是要转交回去。他却偏偏非要给你银子,为什么?” 李万机脸上一阵惭愧之色,若非已经熟知贾环不喜请罪那一套,说不得此刻他就要跪下请罪了。 收拾了内疚的心情后,李万机开始思考,蓦然,他猛然抬头,惊道:“三爷,他是看上了咱们的水泥了?” “很惊奇吗?” 贾环不屑的嗤笑了声,道:“最近不知有多少人拐弯抹角的来打探咱们烧水泥的方子,多他们史家一个不多。” 李万机脸色有些发白道:“三爷,这史家可不一般呐,他们可是一门双侯,显赫非常啊。” 史家如今不仅有承袭先祖保龄侯爵位的史鼐,更有一位亲自开辟出另一支侯爵之位的大佬,忠靖侯史鼎。 在如今朝堂勋贵里,史家按理说应该是最拔尖儿的第一流人家。 然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原因很简单,史家兄弟不和。 想要承袭亲贵之爵,就必然要从武。 然而想要练武,根骨什么的自然是首要的,可还有一样和根骨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那就是银子。 贾环如今一个月光药材耗费就要上千两,而且在未来的一年半十八个月里,每个月的消耗都要比前一个月多一成。 这还只是药材的耗费,除此之外,他如今真正成了一个大饭桶了,还是肉食饭桶…… 这银子进的快,花的更快,当真如流水一般。 若非有砖窑和水泥撑着,而最开始镇国公府又开了一个很高价位的开门红。 贾环估计连半年都支撑不了。 贾环如此生财有道,才勉强支撑,史家兄弟却没有这个生财的能耐。 原本一个保龄侯就已经将史家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就此打住,史家就真是隆正朝一等一的豪门了。 可偏偏史家不止史鼐一人有习武的根骨,他弟弟史鼎的根骨更甚于他。 再加上史家上一代当家人偏爱幼子,不顾家底已经快被史鼐耗尽的事实,只是逼着史鼐想办法,或贱卖祖业,或与同僚亲友借贷。 总之,史家费尽力气,终于又造就出了一个忠靖侯,史鼎。 然而,史鼎在老子的帮助下,耗尽了史家的人脉,成就了忠靖侯后,上一代保龄侯也终于瞑目而终了,留给了承袭保龄侯的史鼐一个又臭又烂的摊子。 最让史鼐恨的牙疼的是,上一代保龄侯在临终前,将最后一点家底都给了忠靖侯。 于是就出现了本朝最大的一个笑话。 堂堂侯府,超品亲贵,却出现了侯府一品诰命夫人和侯府的小姐们亲自动手做针线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