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心里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进的不是充满“刁民”的狼窝。 他真心不喜欢再去和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人为了仨瓜俩枣算计不休。 装叉打脸固然爽快,但也要讲格局不是? 为了三两五两银子的利益纠葛去闹腾,着实没劲。 如今好了,看起来这是一个充满忠贞的地方。 最后一个问题…… “老王,我挑白了和你说。如今庄子的地契已经在我手上,名也已经过户到我名下了。换句话说,你们如今实打实的成了我贾三爷的佃户。可是要是有一天,贾府的一些人,绕过我去,来和你们提要求,吩咐你们做一些不利于我的事,你们倒是应还是不应?” 贾环这真是丑话挑开了说,说到前面了。 王贵闻言沉默了,他试探着问道:“若是老太太、大老爷和老爷,还有太太……” 贾环脸色冷了下来,沉声道:“如今已经分家了。” 王贵真是一脸的为难,这一庄子的人,沐浴贾府恩惠几十年,甚至连命都是贾府的人保下来的,让他们在贾府诸人和贾环之间选择,真是…… 贾环冷脸忽然消失,浮出一张笑脸来,笑道:“老王,跟你开个玩笑,这你也当真?我怎么会和老太太他们发生冲突呢,是吧?天大的笑话!放心好了,什么事都不会有滴,你们呢,就安安心心的种地吧,会有前途的,啊,好好种地就好。 对了,你一会儿安排几个人,先把这院子都打扫干净了。烂树枝树叶的,还有杂草鸡粪什么的,通通扫干净。今天你先找人做,日后就是清扫婆子的事了。 最后,你再找一个厨娘来,手艺好一点、勤快一点的,一个月也是五百钱的月钱,做的好了还有赏。 行了,暂时就这么着吧。我再去转转,对了,你们庄子上的狗都栓紧了吧?别小爷我才被祖父救过来,结果被你们的狗给咬死咬残了!” 王贵默记好了贾环的吩咐后,连连摇头道:“怎么会?不会不会,庄子里的狗都栓紧了,昨日我特地强调了,还亲自去看了看,都用结实的麻绳栓牢了。三爷你……三爷你说什么?” 王贵一脸诧异的看着贾环,疑声道。 贾环莫名的看着王贵,道:“什么说什么?” 王贵急道:“就是三爷刚才说的那句,刚被谁救过来?” 贾环作恍然状,笑道:“没什么?其实是这样的……” 说着,贾环就一脸不经意的、详细的把他当初编造出的那一套给说了出来。 直听的王贵老泪纵横,浑身打着摆子,跪下悲呼一声:“国公爷啊……” 不远处树下站着的那个年轻小伙,见状急匆匆的赶来,恨恨的看了眼贾环,却又敢怒不敢言。 他伸手搀扶起王贵,还知道压低着嗓子瓮声道:“爹,他要加多少租子?爹,真要过不下去了,咱们就……咱们就……” 就了半天,憋的小伙面红耳赤,可还是没就出个法子来。 王贵一把推开小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赤红着眼睛看着贾环,斩钉截铁道:“三爷,你是老国公看中选定的人,又是我们庄子的主人,没说的,日后除了三爷你的话,我们谁的话都不听。你放心,没有三爷你开口,不管是谁,连咱们庄子的一根鸟毛都拿不走。” 贾环闻言,一张脸笑的跟花儿一样,道:“唔,好,好样的,我就欣赏老王你这样的智者。” 王贵苍松枝一样手一把抓住一旁莫名其妙的小伙儿,道:“三爷,这小子叫王成,是老汉我四十多才得的一子。三爷若不嫌弃,就收他做个随从,他若不听话,随三爷你打骂,死活不论。” 贾环还没说什么,王成就不干了,瓮声道:“爹,俺不干,阿花就要配种了,俺得去看着。” 王贵闻言大怒,一巴掌抽在王成的脑瓜子后,大骂道:“你个驴日的,连你爹的话都敢不听?以后三爷就是你的主家,他的话连你爹我都要听,你敢不听?” 王成委屈的垂下脑袋,不过眼睛里满是愤怒和幽怨的看着乐呵呵的贾环。 王贵高,看不到他低下的头,可贾环如今还矮,自然能看的清楚。 贾环笑道:“王成,阿花是谁?” 王成瞅了眼王贵,见他没发火,才开口道:“阿花是俺养的驴,可通人性了。它娘难产,是俺亲自把它养大的。三爷,阿花可听话哩,俺让它别在俺的屋屙屎,它就出去屙……” “啪!” 王成的脑袋又被他爹抽了一巴掌,贼响,只见王贵大怒道:“你驴日的还有脸说,它是出你的房了,可它是进我的房里屙了!” 王成也不嫌他爹打的狠,反而忍不住的嘿嘿傻乐起来。 贾环算是看明白了,难怪这王贵一见面就“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