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楚会有着怎样的结局。 或许是我的无动于衷激怒了身边这个人,突然之间,我感觉脖颈一凉,我之前最为熟悉地,冰冷的枪身抵住了我的后脖。 好恶心,好想吐。 这一刻,我的大脑停止思考。 下一秒,我又听到刺耳的口哨声,在绝对黑暗中就像是猛兽咬住猎物前地戏耍玩弄。 那把手枪在移动,移动贴着我的耳垂。 “嘭”一声。 我清晰的感受到了子弹出窍,枪口发闷发沉的触感。 我觉得我的右耳要聋了。 下一枪他会打在我身上吗?我会死吗? 清晰的仿佛利刃地绝望残虐着我的心灵,我嘴唇一哆嗦,眼泪从密不透风的眼罩内缓缓流出。 好痛苦。 “姜月,不要哭。” 有人捏了捏我的右耳垂,堪称亲昵地擦过我脸上的泪水。 “你只要开出一枪就没事了。” 温柔的语气和冰冷的电子音混杂成混乱的音符,搅的人胃液横流,我想吐却不能。 恶魔的温柔只是一层虚假的伪装,在看不到他想要的结果前。 又贴着我的右耳打出几枪。 绝对要聋了…… 眼泪被温柔的擦去。 那人叹了一口气,“姜月,你不听话,非要逼我把这个消声器拿下来吗。” “只要一枪,你的耳朵就会报废。” “不,不要……” 他是说要用枪打我的耳朵还是说只是枪声就可以把我搞聋,我的大脑因为完全的恐惧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听到了咔啷一声,子弹上膛。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在耳边枪声再一次响起时,我开枪了。 希望是顾酩。 不要是苏逡。 苏逡昨天才说好今天要来找我的。 一枪过后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四周静悄悄的不可思议。 捆住我双手的钢带自动“咔”一声脱落。 我连忙取下面上的眼罩。 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四周很黑,但是室外月光照了进来。 我往前看。 两个被绑的结结实实封住口鼻眼的人。 苏逡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苏逡!” 我嘶吼着沙哑了声音要站起来,腿一软跪了下去。 我的喉咙似乎被火燎着撕裂的粉碎的痛。 我手撑着地逼迫自己一点点站起来。 我一步一步,趔趄地走向躺在一摊血中的人。 总算到了,我一下软倒在地面上。 一把撕开苏逡嘴上的胶布取下他的眼罩。 他的眼睛似睁非睁,确认是我后,发白的嘴唇哆嗦着结巴开口。 “太…太好了,死……死之前看到,阿,咳咳,阿月,幸福。” 一边说着他一边吐了一口血,可我觉得那分明不是血,是我的心脏和肺腑。 “之…之前我…伤…伤害阿月,现在…扯平了。” “不要说了?,苏逡?。” 我哭着抱住他的脑袋,他的脸好凉,胸口红了一大片,我试图帮他松绑,可是牵扯到他的伤口我一乱动他就浑身打颤。 “苏逡,不要死。” “求你,不要死。” 我人生中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死亡是在这一刻,苏逡伤害过我,令我痛苦,可是他的存在早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阿…阿月,我活……不…了…了,忘了我。” 苏逡说完最后一句话闭上眼睛,我觉得脑内有什么东西撕裂了,前所未有的感情一遍遍冲洗着我的每根痛神经。 我手伸到他的鼻翼下方,几乎要感受不到气息。 咬咬牙,我看着旁边安安静静的顾酩,一把取下他的眼罩和嘴巴上的封条。 顾酩得以重新见光明,他的眼睛里光芒一闪而过,可是一看到我满脸泪水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 “求求你,顾酩,救救苏逡吧。” 我一边掉眼泪,一边低着头帮他松绑。 我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我从不需要求谁,可是这一刻,如果只是求求别人就可以让苏逡活下来,无论说多少句我都愿意。 “姜月,你不需要求我。” 顾酩的声音沉沉的。 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再快点,再快点,苏逡一定不要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