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法家,纳命来!” 同声暴起,随着血衣女子动作,其他四尊大圣亦是雷霆出手,悍然强攻这白玉京大阵。 见此,正法殿前,孤身而立的韩阙,神色一片漠然,手中的明律法典光华不断,竭尽所能牵引那天地正气,维持这仙城大阵。 见此一幕,受创不轻,已然退至后方的李湘云三人,面色是一片复杂,他们虽欣喜韩阙的突破,但却并没有被这欣喜冲昏头脑。 五尊大圣,这可是整整五尊大圣啊,虽他们五人,单一而论,谁也不是韩阙这尊法家大圣的对手,但五人联手,韩阙再强,也不可能一人力压五方,如今能挡住五人攻势,全凭着白玉京的仙城大阵与那还未散去的律法之气。 凭此,韩阙一人堪堪挡住了五方攻势,但这局面,对于白玉京而言,仍是极其不利,因为韩阙,不可能一直维持住这残破的仙城大阵,白玉京中残留的律法之气,也经不起他这般挥霍。 一旦这仙城大阵被破,律法之气烟消云散,韩阙一人,也许能逃得一命,但这白玉京上下,必然毁于一旦,无人能可在那五尊大圣的滔天恨意之下幸免。 这一点,李湘云三人明白,但却无可奈何,毕竟现今这一战,已不是他们能可插手的了,白玉京存亡,法家众人生死,全在韩阙与那五尊大圣之上。 因此,李湘云三人,不想其他,也不敢去想其他,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注视着正法殿前的韩阙,心中皆尽在祈祷,希望自己这位师尊能够挡下那五尊大圣,让白玉京度过这灭顶之灾。 心中祈祷的三人,却不知道,在那庄重肃穆,正气浩荡的正法殿中,正有两人在言谈着什么。 两人相对而立,其中一人,白发苍苍,面容枯槁,周身缠绕着无尽灾劫之气,整个人宛若一截朽木一般,生命气机已是奄奄一息,将近涣散。 若是李湘云三人再此,定会惊骇失声,因为这人,不是其他,正是此刻在外抵挡五尊大圣的韩阙。 “师尊……!” 见韩阙如此模样,站在他面前的商君昊面色一沉,张口欲要说些什么。 只是不等他言语出口,韩阙便摆了摆手,言道:“不必多说了,为师融合了巨子留下的大道印记,虽入大圣之境,但也使得本源溃散,时日无多,只能阻那五人一时片刻,难保白玉京了。” “师尊!”听此,商君昊顿时跪倒在地,面色悲痛说道:“是徒儿无能,让师尊如此牺牲!” “这是吾法家之因果,天定偿还,你不必自责。” 韩阙摇了摇头,再感白玉京外五位大圣铺天盖地的攻势,枯槁面容之上,浮现出了一丝决然之色,言道:“君昊,为师挡不住那五人多久,白玉京之存亡,还得寄托于你身上。” 听此,泪流满面的商君昊不由一怔,随即说道:“师尊,你不是已经通知了琉璃圣主,只要圣主赶来,白玉京……” “求人不如求己,君昊,你怎么还不明白啊!” 提及琉璃圣主,韩阙又是摇了摇头,喃喃道:“琉璃圣主与商君乃是故交,念及情谊,庇护法家,但这一份情谊又能维持多久,且此番劫难,非只是城外那五人而已,纵琉璃圣主赶来,这白玉京与吾法家传承能否保全,仍是未知之数。” 听此话语,商君昊心中亦是多出了几许慌乱,连声道:“那师尊,现今应该如何是好啊?” “求人不如求己,如今法家唯有自救,才能度过这一劫难。”韩阙注视着跪倒在地的商君昊,沉声道:“为师已经开启了天刑剑座之上的阵法,召唤天刑归位,一旦天刑归位,你务必要使其认主,唯有执掌天刑,才能保住法家,你可明白?” “天刑!” 商君昊目光一凝,可随即又皱起了眉,言道:“师尊,可天刑不是已经认主了么,我要如何……” “哼,那认主的不是天刑,而是天刑剑灵!” 韩阙冷哼一声,言道:“天刑为天道圣剑,天道无我,至公无私,本就不应该生出什么剑灵来,如今这剑灵是变数,待天刑归来之后,你只需催动剑座阵法,将那剑灵磨灭,便可得到天刑完美无缺的剑体原身,执掌持剑,你便能保住吾法家,知道了么?” “这……” 商君昊喃喃了一声,随即面上不由闪过了一丝惊喜之色,磕头跪地,言道:“师尊,徒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注视着跪倒在地的商君昊,韩阙喃喃了一声,神色莫名,似还想言语什么,但却最后只发出一声叹息,道:“为师去了,你们保重吧!” 话语之间,韩阙枯瘦身影,骤话云烟,尽数消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