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定的方式。” 看出老兵脸上的震惊,祝笙趁机往她身边走了两步,“祝家军一开始只是祝家集结来的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罢了,后来人数过多,便成了保家卫国的正规军队。”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家里有妻儿老小,所以当你们提出想要退伍的时候,我从来都不会阻止。但对于我们而言,人间烟火一直都是奢望,我们的先辈都是在千万人中遇到了那个愿意理解她们的信念的人共度一生,这才有了这样的传承。” 说到这里,祝笙还往阮沁伊那边瞥了一眼。 这话,还有隐藏着的半句没有说出来。 也就是说,那些信念不同的,均非良人。 但阮沁伊却蓦的读懂了。 即便他们现在身处这样一个险境,即便祝笙告知他这些的时宜似乎有些不对,但他却从祝笙那双认真而又坚定的眸中看出了无声的询问。 或者说,看出了,对他的放任…… 放任他听了这些话之后觉得他们理念不合,放任他在听了祝笙的独白之后转身离去,甚至连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阮沁伊呆住了。 在这种匕首还抵着他脖颈的时候,神志全无。 不是祝笙不好,而是祝笙太好了。 祝笙对他做的一切都如同飘在天际的云朵一般,温柔明亮的同时,却又带着无法抹去的虚无缥缈之感。 他甚至可以这么说,他感受不到祝笙对他的爱。 即便是喜欢二字,他也觉得有些过重。 “我们的信念是守护别人家的烟火,所以——” 锵的一声。 一直被祝笙隐匿在袖中的袖箭急促而出,将老兵抵在阮沁伊脖颈上的匕首倏然击落。紧跟着,又是几根袖箭出手,将捆绑在叁人身上的绳子割开了一道裂隙。 没有绳子的束缚,祝符立马将老兵擒住,没有留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 昨夜那是被下药了这才为人所缚,如今药效已过,退伍老兵又岂是祝符一个副将的对手? “难道你忘了当时你加入祝家军时候的信念了吗?” 仿若是被祝笙这话勾起了什么往昔的回忆,老兵的眼角甚至挂上了几滴泪水,只是她才刚刚开口,一根利箭便从远处直接穿过她的口腔从后脑射了出去。 未曾出口的话,也再没了出口的机会。 终归曾经是自己家的兵,在追查利箭来源无果之后,众人齐心合力将其在她小木屋后面挖了个坑好生埋葬,这才再次往县城走去。 祝符来赤县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县令给宰了。 此时没了杀手们的滋扰,百姓们也各自站在自己家的废墟上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尚且可用的东西,趁着现在天还早,赶紧把修复工作做一些。 而至于祝笙,则是注意到了阮沁伊自从被劫了之后就一直低迷的情绪,跟祝符吩咐一声让她照看着百姓便带着阮沁伊往旁边偏僻之处而去。 “哎,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祝将军这次可是把我那皇弟伤透了。” ? 祝符看了眼凑到自己身边的阮浛慕,冲着他抛去一个问号。 本来非要凑过来跟祝符一起工作不说,还要在这种时候非要说一些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 虽说她也觉得祝笙和阮沁伊之间的氛围似乎有点问题,但那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只怕是轮不到他们这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