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尔雅反而好奇地凑了上去,跟着她到了阳台。 “难得啊,你居然有侍弄花草的这么一天,啧啧,提前步入老年退休生活,还玩兰?” 孟一荻置若罔闻,壶嘴对准兰花,当头浇了下去。 水从花洒壶嘴中如箭似的一簇簇的射出去,不一会儿兰花的茎叶就全湿了。 “你在干嘛!”明琛的声音陡然从客厅里传出来,吓得背对他的俞尔雅一个哆嗦,孟一荻则诧异地扭头望着他。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明琛就已经冲到了近前,一把抓住长长的水壶嘴往上一抬,停止了她浇花的动作。 “你、你……”他另一只手指着兰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孟一荻略微挑眉,不解地看向他。 明琛见她满脸疑惑,浑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由得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颇为无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十分无奈地对她讲道:“不能再浇水了,这泥都是湿的,再浇水就得烂根了。” 孟一荻偏头瞅了一眼,随后蹙眉,“不是说盆底干了就要浇水吗?我看昨天都还有水,这一天不到就干完了,还以为是空调开太大蒸干了,所以……” “那是我倒的。”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快把花浇死了。”俞尔雅在旁边偷笑,环抱双臂看好戏。 孟一荻看了俞尔雅一眼,又转头望向明琛,似乎在向明琛求证俞尔雅的话。 明琛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孟一荻皱眉,“可那天路经理过来的养花指导上明明讲的是……” “指导是死的,你不能照本宣科啊。喏,你看,”明琛蹲下身去,用小铲子轻轻地刨了一点儿土,“这土颜色都这么深了,一看就是水太多,你要实在把握不准,还可以用手捏一捏,这个——” 谁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孟一荻就打断道:“算了,我还是学不来这个,放我手里迟早会被养死,还是你来吧。” 说完她将浇水壶搁在了旁边的花架上,转身就进了客厅。 明琛愣住,嘴边的话也彻底卡在喉咙里。 “她不喜欢花草你还非要她弄,完了弄不好你还敢教训她,说她照本宣科?啧啧,真直男,有勇气。”俞尔雅不禁朝明琛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怎么也绷不住笑意,“兄dei,我为你点两根蜡。” 说完,俞尔雅也进了客厅。 明琛望着她的背影,一脸无辜。 他做了什么?他是谁?他在哪儿? 当下他内心里也流下了两条海带泪,早知道他语气就温和一点儿好了,蕙兰再重要,哪里比得上她? 不过…… 瞅了眼被水泡着的蕙兰,明琛又觉得,这花实在是太惨了点儿。 他只能叹了口气,然后沉默地将水倒掉,又把花盆取了接水盘,放到花架上架高了些,让水尽快流出。 收拾完花,他进了客厅,去客卫洗了手后,又才循着声响去了运动室。 孟一荻果然在运动室里跑步,那样子,也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眼下俞尔雅在客厅看早间新闻,运动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明琛干脆关了门,然后走到了跑步机旁边。 “你跑你的,我就和你说两句话。”他开口说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