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当下这个有微博的时代,还能上网发个帖子求热度。 闻落行没再开嗓,安静地开车。 闻宅离机场恰好两个方向,车程不短,钟浅夕是被唤醒的,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帝都的一切都给她无穷尽的安全感,睡觉根本不需要枕头,褐色防窥膜外有抹亮色的裙角,闻越缊已经在外面等了。 “咳。”钟浅夕虚咳清嗓子,闻落行递过来瓶扭开的矿泉水。 她抿了口,软声喊,“哥。” “嗯。”闻落行应声,“你在车里和她谈?还是找个咖啡厅?” 钟浅夕想了想,“车里吧。” 隔音能好点儿。 她和闻落行几乎是同时开门下的车,车外候着的女孩子猝不及防地退了半步,钟浅夕直起身子,终于看清那人。 艳到落俗的玫红色长裙,许是要长途飞行,除开半永久外,没有带妆。 杏眼、琼鼻、粉唇,下颌很尖,与自己最多六分像,美则美矣,动刀的痕迹在素颜时终究难遮掩,眨眼间上眼睑有浅浅的白痕。 “我是闻越蕴。”钟浅夕单刀直入。 闻越缊迅速往后再退,慌乱地差点儿跌倒,踉跄着扶着其他车才站稳身体。 钟浅夕粲然一笑,补充说,“托你的福,今天零点之前,我还是陆离铮女朋友。” 落日熔金,火红的晚霞烧遍天际。 机场停车场人来车往,行色匆匆,唯独迈巴赫前,一位少女笑靥如花,另一位形容怔忪。 漆黑的狐狸眼里噙着潭深水,如同镜面,照彻闻越缊的狼狈,她感到自己在发抖,机关算尽的大脑乍然宕机。 “你看过红楼梦吗?”钟浅夕冷淡问,“有句诗是这样说的,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 闻越缊攥拳,“我不知道你再说些什么。” “你这性格真就挺焚书坑儒的。“钟浅夕轻蔑地笑笑,为她鼓掌,“可以,那我现在征求下你的意见,你是想在这儿光明正大的和我谈,还是进车里,或者是你挑个地方,只要不耽误你今晚起飞,我都随你。” 闻落行站在远处的垃圾桶旁边抽烟,窥视的目光始终落在两位“妹妹”身上。 闻越缊的脸色阵红阵白,到底憋出句,“还是咖啡厅吧。” “行。”钟浅夕哂笑,“不过你可能想多了,我是不会扇你的。” 闻越缊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钟浅夕淡淡补充,“太脏我手了。” 她横眉怒道,“你。” 钟浅夕已经同她擦肩而过,走向机场大厅的方向,风带着她的话,“还是要我在这儿为你科普下以下几个成语的中文意思?他们分别是:恩将仇报、鸠占鹊巢,还有丧尽天良。” 闻越缊如遭雷劈,僵硬地转过身,钟浅夕鹅黄色的裙角风中翩跹,背影姣好,气质出尘,暖融融的夕阳给她周身渡了层薄光晕。 就那么一眼,崩溃感山崩海啸般冲着闻越缊袭来。 世上是否有些人当真天生公主命?而自己就是那个穿龙袍都像不了太子的人? 凭什么呢? 是因为一出生就没得选吗? **** “帮我来杯牛油果奶昔。”钟浅夕翘脚翻动水单,“给这位女士来壶茉莉花去去火。” 侍应生记录下后离开,她扬手将格挡用的纯色屏风拉近不少。 钟浅夕挑眉,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玻璃桌面,“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问?” 闻越缊木讷回,“我根本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可以。”钟浅夕报以复杂的笑容,“那我提醒你一下,十年前曾经有个电话反复打进卢欣怡家,你的回答是,我是闻越蕴,您哪位,几次过后,你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且没有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侍应声将托盘平稳的放到桌面,钟浅夕没有回避陌生人的习惯,“你当时的音调与我年幼时无差无别,想必花了心思模仿,也知道打电话过去的是我对吧?” 水汽顶着壶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