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那你是要让本王眼睁睁的看着母后走入他们母子设下的彀中?” 淮南王的生母位份低,生下她后,不得父皇欢心,最终因为宫人的疏忽怠慢,在他不足七岁的时候染病过世。 自此他在宫里过得连奴才都不如,日日忍饥挨饿,受人欺凌。 还是母后偶遇他被宫里的奴婢欺辱,杖杀了那些人,将他妥善安置,虽说没有待在身边养育,却也时不时的过去探望他。 宫里的人惯会捧高踩低,他有母后护着,这才能够安稳长大。 若没有他,自己可能活不到现在。 皇位,他本有一争之力,只因楚泽名义上已经是母后的嫡子,他这才在最后关头退出。 谁能想到,楚泽居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登基后就将他的生母接回,封为东宫太后,母后只能屈居于西宫。 看似都是太后,没有高低之分,可这一东一西,却是天壤之别。 东宫,历来是太子的寝宫,虽说此东宫非彼东宫,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母后是要被那个东宫太后要压着一头的。 以东宫太后的身份来说,充其量就个“外室”,连妾室通房的地位都不如,更别说是西楚正统的先皇嫡妻,楚泽的做法当真令人心寒。 “太后娘娘不希望王爷走错了路。”剑心顶着对方的压迫,继续劝谏,“王爷,太后娘娘说她如今唯一的牵挂就只剩下您了,她没有别的心愿,只希望您能安稳一生。” “京师大军是否调拨了?” “……王爷!”剑心大惊。 “说!”淮南王冷着脸,死死的盯着她,“母后的生死,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剑心冷汗冒下来,双膝再次跪地,“在奴婢离开京师的时候,听朱师兄说,大军将会在这个月底开拔。” “多少人?” “三十万!” “呵,三十万,讨伐大周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居然能调拨三十万大军出征。” “奴婢听朱师兄暗中探查到的消息,似乎是南离许了西楚一座铁矿的开采权。” “大手笔!”淮南王眉目怒意褪去,“若仅仅如此,还不够楚泽下如此血本。之前是用大周女帝栽赃陷害母后,如今居然答应南离的结盟,只为讨伐大周,两件事都与大周有所牵扯,不觉得奇怪吗?” “奴婢不知。”剑心回道。 “本王写封信,你暗中送到东北戍边大营,亲手交给主帅杨益,不得有误。” “奴婢遵命。” 一刻钟后,剑心重新换了一身行头,离开了淮南王府,很快隐匿在街头的人流之中,分毫不显。 “王爷,您这样做,恐怕会有危险。”外面走进来一位青衫男子,“太后娘娘让您莫要轻举妄动,也是为了您好,若王爷当真对那大位有意,还需谨慎筹谋。” “之前先生已经为本王多方筹谋,如今只要让杨益站在本王的麾下,攻入京师至少有五成的把握,而月底三十万大军开拔,京中守备即便再严格,东北大营二十万大军,也足够踏平燕京。” “可是王爷,杨帅历来只听命于帝王,您有何把握,能让他效命?” “杨益是先皇一手提拔起来的,可鹰鸣卫的暗卫统领,却是杨益的亲弟弟。”淮南王楚战面色冷冽,“父皇之所以把鹰鸣卫的调遣令交给母后,就是担心楚泽登基,接回他的生母后,暗中除掉母后,进而祸乱朝纲。” “东宫太后曾经可是先皇最爱的女子。”谋士道。 “还不如西楚天下来的重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被逼着将那女子明着处斩,暗中送出宫去。”楚战冷哼,“帝王心术,先生看的始终都不够全面。” “曾经父皇数次提出,想要立楚泽的生母为后,却碍于对方出身贫贱,前朝文武百官均不赞同……”察觉到谋士的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