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晚听完陈遇坦白的一切后,吕澄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 回家后,也没进卧室,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夜。 凌晨五点,起身梳洗,也没吃早饭,背着包往学校走。 天还未亮,城市还未苏醒,环卫工人仔细地打扫着街道,一些上班族匆匆忙忙地到早点铺买早饭,看似灰败的早晨却又涌动着新鲜的血液。 生动鲜活的场景里,与他们相比,吕澄却显得格格不入。 走几步,停一停,缓一缓,看着逐渐拥挤起来的人群。 以前觉得这个城市就那么大,何必在意人来人往。 现在却觉得,这个城市好大好大,大到你想找到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真的就会消失不见。 一夜未眠的疲惫加上早晨有些低血糖,强撑着走到办公室,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自昨晚送吕澄回家后,陈挽一直有些担心她,怕她遇到事情想不通就一直想,一直折磨自己。 在情感这块领域,吕澄一直是慢热的,不仅仅是爱情,包括友情也是这样。 情感上的问题她从不开口问你,但是她会不停地问自己。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钻牛角尖。陈遇口中的,不怎么开窍。 到了学校直奔吕澄办公室,果然,一进门就看到她窝在椅子里一脸倦意。 “给你带了豆浆,喝点吧。” 看她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直接动手把人揪起来坐正,豆浆插好吸管喂到她嘴边。 她总有叫人又气又无奈的本事。 “你能不能别这样,想不通就不想了啊,你这样折磨你自己,图什么?” “你不就是在意江然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消失么,你与其在这儿想,你直接去找他啊,问他啊!” 木讷的人儿眼睛里总算闪过一丝亮光。 对啊,为什么不去找他?有什么是比听他亲口说更好的呢。 陈挽看她迟钝却有所动容的样子,感叹就她这榆木脑袋终于攻克了这道费解的难题。 揉了揉眉心,索性再推她一把好了。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递给她 “订票,现在就订,周五下了班你就能走。” 自从买好票,吕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工作上的激情又回来了,每天忙着备课,写教案,开会。 陈挽看她这样,有些惊讶。果然这女人心里头有了人,恨不得为爱痴狂,为爱哐哐撞大墙。 晚上闲下来时,吕澄总是觉得这周的工作量还是不够。 没有工作的时间实在是太难熬了,她日夜期盼着周五的来临。 周五下班后,写好这周的工作总结,交代给同事帮忙上传一下,提前下了班,提着包匆匆回家。 带了两条新买的裙子,换洗的贴身衣物,以及一些护肤用品,提着小皮箱前往机场。 歧州距离林市有800多公里,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抵达歧州机场时已经快要十点了。 这时候,吕澄才想起来,她唯一知道的信息是江然在歧州。 但是他具体在歧州的哪里,她不知道。 歧州市这么大,她上哪去找他? 一边暗骂自己脑子是浆糊,一边打电话给陈遇。 吕澄果然绷不住了,这当然在陈遇的意料之中。这次他也没再藏着掖着,痛快地给了她一个号码。 按下一串数字,等待对方接通。 听筒里的嘟声折磨着本就精神高度紧张的吕澄。 快要一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心跳加快,手心开始微微冒汗。 如果电话接通要跟他说什么?又或者江然已经睡了或者手机不在身边,根本没有听到这个电话? 还好,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电话接通了。 “喂?” 见对方不说话,吕澄心里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