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上几分,到了后面。 她终于听不下去了,以前只觉得他二,想不到他是坏,是恶毒,是刻薄。 她猛地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酒杯,把酒朝贺飞泼了过去。 贺飞立刻被泼了满脸满身,优雅的西装,雪白的衬衫上全是许许多多的红酒。 曲夭夭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哆嗦,她指着贺飞,眼中已经有泪雾出现。 她努力压抑着语气中的颤抖,吼道:“贺飞!你混蛋!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我,贺峰是谁?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勾引他?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第三者。 你那只眼睛看我做第三者了,你给我一样样说清楚。 你要是有一句说谎,我就杀了你。” 贺飞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红酒,怒视着曲夭夭。 吼道:“曲夭夭,你少给我来这一套,装什么装? 要证据吗?我问你,你白天穿的那身粉色的裙子呢?怎么会在贺峰的衣帽间的? 你身上这身裙子谁给你买的?上个班你都不消停,跑去和他约会,你还要不要脸? 还有,你中午跑去和谁吃饭了? 你现在穿成这样,一个人在这里吃饭,你在等谁?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些难道不是证据吗?” 曲夭夭似乎明白过来了,她盯着贺飞,突然觉得很难过。 她以为,她和贺飞之间已经慢慢缓和了。 甚至,她以为,他们现在有些默契,可以算得上朋友了。 所以,她才这么努力,希望在离开之前,为他,为他的部门做点事情。 可她错了,他就是一个贱人,一个恶棍,他从来没有善待过自己。 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在自己这么开心的时候。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打击自己,贬低自己,羞辱自己。 她怒不可遏,到了最后,怒气散去,剩下难过和失望。 她静静地看着贺飞,眼神中划过一丝凄凉,愤怒到极致。 她已经没有了打他,骂他的冲动。 她低下头,沉默半晌,然后,轻轻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贺飞,轻轻说道:“贺飞,所以,你觉得我做了你刚才指责我的所有的事?” 贺飞楞了一下,觉得曲夭夭的神情有些不对。 可他太倔强,情商太低,看不懂曲夭夭的难过。 他尽管犹豫,还是说出了声:“难道不是这样吗?曲夭夭,你换下的裙子都到了贺峰的房间。 你还想否认吗?” 曲夭夭点点头,说道:“贺飞,你说得没错,我今天的确在贺峰的房间换了衣服。 但是我告诉你,贺飞,我曲夭夭和贺峰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是他勾坏了我的衣服,买了一件赔我。 但我没要,这件裙子是我曲夭夭买的。 我没有拿贺飞一分钱,也没有占他一毛钱的便宜,这是我的转账记录。 贺飞,别忘了,要不是你弄脏我的裙子,我也不会在洗手间门口撞上他。 贺飞,你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我要是第三者需要转账给贺峰吗? 还有,今天我在他那边换裙子的时候,那个叫小静的前台也一直在。 你不信可以去核实,至于你想知道的,我中午和谁吃饭。 我告诉你,我今天请了财务部的小胡吃饭。 我是为了帮你搞定了你们部门的活动经费,我曲夭夭没有一点见不得人的行为,让你过来兴师问罪。 我本来今天下午就要告诉你的,可你见了我就骂我。 我很生气,所以一直没告诉你。 最后一件事,贺飞,今天我自己到这里吃饭,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要不要查我的身份证?贺飞,要不是你,我至于流落北京过一个人的生日吗? 我谁都没约,难道一个人吃饭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在你眼中,我曲夭夭连吃个饭的自由都没有吗?我吃个饭都被你说得这么不堪。 我不能为自己庆祝一下吗?我没有权利自己吃个饭吗? 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