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住贞娘的腿:“不答应,不答应。我要去,我要去……”话还没有嚎完,就发现自己腾空而起,转头发现自家爹爹,然后自以为找到了救星:“爹爹,带我去猎场吧,我会很听话的。” 秦翰连拍拍他的小屁股:“告诉过你不可以闹着娘亲,你刚刚还扒着她的腿。这么赖皮,还说自己是乖孩子?” “可是……可是我太想去猎场玩儿了,爹爹,求求你了……”凌游眼巴巴地看着他,秦翰连自然心软了,可是一想到今天得到的消息,本来松动的心又硬了起来:“不行!” 严厉的语调让凌游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爹爹凶我!” 这熊孩子哭起来像是要把屋顶掀开,外间才下学的思玥跑进来:“弟弟怎么哭了?姐姐有给你买吃的,快擦了眼泪吃东西吧。” 凌游鼻尖闻到了炒栗子的香气,一边干嚎着一边开始犹豫要不要中场休息一下再进行下一步更猛烈的反攻,毕竟哭泣也是很耗费力气的思玥见他没有反对,从口袋里先摸了一个蜜枣给他,又开始给他剥栗子。然后看着秦翰连:“舅舅快将弟弟放下来,你抱着他不好吃东西呢。” 秦翰连将小儿子放在地上,两姐弟开始愉快的进食活动。凌游高兴地发现,前几日称自己学业很多的姐姐,今晚特别有空,陪着他捉了迷藏,又到后院喂了鱼。睡觉之前还让他吃了一块乳酪,他咂巴着嘴入眠,总觉得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 第二日一早醒来,发现屋里屋外只余下他一个留守儿童,哭晕在立春的怀里举着手指头发誓再也不要理无情无义的爹爹了。至于娘亲和姐姐要是她们认错态度诚恳,那就勉强的不那么生气吧。 马车缓缓的向前,秦翰连出门比他们还要早,他要负责围场的外部守卫工作。贞娘掀开马车帘子,看向远处绵亘的山,眼底的愁绪弥散不开。思玥满脸的兴奋:“舅母,我这一次能骑着小白龙在草地上跑一圈吗?” “可以,不过不能一个人,要让天灵在周边看着。”自从立春出了事,秦翰连就从暗卫里边挑了天灵,天风,天冬三人出来分别跟着家中的三个。天灵武功最好又细心,贞娘让她跟着思玥。 思玥急忙点头:“舅母,南星哥哥同我说过了,这次他也要来的。” 来的不只有南星,还有云阆,他远远地看着下车的思玥,自从知晓他的身份之后思玥就不再让他教授画画了,后边他请了相熟的一个师妹上门,偶尔间还能通过师妹的画像看看孩子。 他正发神呢,有小太监上前来:“云学士,陛下棋瘾犯了,想要让您去陪着下两盘棋。” 云阆收回目光,低眉顺眼的跟着小太监去,扎营的第一个晚上,秦翰连到了凌晨才回来,贞娘本来半梦半醒,他一身水汽让她醒转过来:“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陛下忽然来了兴致,留大家在殿中说话一耽搁就晚了些。”秦翰连躺下来:“这里住着都还好吧?” “都还不错,晚间的时候思玥去见了南星,两人玩儿了挺久才回来。” “你明天的时候注意些,不要下围场。”秦翰连拥着她嘱咐了一句。 “陛下可是要做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也见到了南星,云老爷子多次上书请辞,已有退意。陛下却总疑心他是在以退为进。先稳着不让告老,又暗中筹备准备釜底抽薪。”说着这些脏事儿,秦翰连都觉得不齿。 贞娘惊了:“他什么意思,那可是他的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 “那边接到的命令是让他残一条腿……” 多残忍,这种手段是用来对付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贞娘闷在秦翰连怀中。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陛下兴致很高,高兴地看着自己的二儿子:“旭儿都长这么高了,今年开春第一场就你同父皇一起跑吧。” 云贵妃和二皇子都激动起来,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陪跑,而是意味着传承,先前几年都是陛下一人,今年却不同了。云贵妃太庆幸了,还好她听从了柔昭仪的话。她借着喝酒高看了柔昭仪一眼,发现她看她的眼神有些哀伤。真没意思,现在地位不对等,她都没了成就感,等她儿子继了位看在她投诚的份上给她们母子一个体面吧。 两匹烈马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的冲出去,云贵妃眼睛都不带眨的看着场中奔跑着的丈夫和儿子,到了返程的时候赵玄珂的马忽然发狂,二皇子眼见父皇要从马上跌下,将缰绳一扯,往旁边拽了一把,想将赵玄珂拉到自己的马上。疯马却猛地一踢,父子两眼见要落下马,御林军连忙救援,慌忙之中赵玄珂的马不小心踏在二皇子的膝盖骨上,二皇子的哀嚎一直没断。云贵妃的眼泪也停不下,陛下假意安慰了几句,太医又称他受了惊吓,开了安神汤,他也就顺势沉沉的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