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眼神,贞娘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只是走得太急了,我还来不及给他准备东西。”其实哪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早在这半月里贞娘差不多要将将军府搬过去了。 空青没有拆穿她,只是安慰道:“这三族只是利益勾连,只要稍有矛盾,联盟就会土崩瓦解。姐姐只管放心,说不准大战还没来打,他们就自己窝里斗起来。” 贞娘却不敢轻易放心,巨大的利益面前,微小的摩擦都可以忽略不计。三族首领再一次坐在一起,温暖的帐篷里,肤白貌美的舞女扭动着细嫩的小蛮腰,足间细碎的金铃转动之间发出阵阵轻灵的响声。 漠南饮下一杯酒,看见前方宛支的大将看着厅中少女口水都要滴到桌上了。漠南冷嗤一声,心里暗暗想到,真是没出息透了,这般女子大漠之上一抓一大把,有什么意思,最有味道的 还是江南的姑娘。漠南想起莲儿的风情,可惜了现在成了瘫子,还快要疯了,真是太可惜了。他回过神,看着那个流口水的大将:“木里将军要是有喜欢的,尽管收到帐里,能给将军暖帐也是漠族女子的福气。”漠南说话之间,几个舞女飞着媚眼朝着两个大将走去。 还没等女子靠近,项族大将党姜就站起身:“今日赶路乏了,明日还要攻城,我也不喜这一类东西,就先行下去休息了。”也没等漠南回话,自顾自的就让人向外带路。 漠南心里气得要死,面上却半点没有表露:“党将军心系大业,如此我们更放心了。不过木里将军放心,咱们的战略是围死城里边的人,你可尽兴享乐。” 木里将军醉醺醺的站起来,搂着两个女子就进了帐。 外间旌旗被风吹得喇出阵阵呜咽之声,营中秦翰连等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含谷军传来消息已经到了木下镇,行军驻扎在三军包围的外圈,只等一个讯息。” “三军之中传来消息,漠南现下的计划是将我们困死在城中。”另一个副将接着说道。 “这可不是痴人说梦吗,一个月之前就开始运物资,一个月内军资充盈。”管军需的杨副将说道。 秦翰连一一听来,最后才说到:“这场战自我接管边境防卫就开始谋划,足足三年多方关系均以打通。这次地动给了咱们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这一次一定要把漠族人彻底打怕,再也不敢来犯,还边境一个安宁!” 一干人等皆心潮澎湃,只等着这一战成名! 第二日,天还未亮,城楼之上战鼓雷响,三军隔着五里之地和城口上边的秦家军遥遥相望。在漠族人看不见的城根底秦家军已摩拳擦掌。 漠南派遣先锋军开始喊话:“中原的缩头乌龟,腿软的不敢出来了吧。喊三声爷爷,再磕三个响头,送上城里的金银和姑娘,爷爷饶你们……”最后几个字哽在喉里再也说不出来,冷箭直直的透过脖子把那人直接钉在地上。血喷在后边木里的脸上,他一下跳起来:“哎呀,血,血,血!” 漠南一把推开他:“没用的东西咱们那么多人,他们难不成真的敢……”城门豁然洞开,城内整齐的兵马喷涌而出。 漠南高喊着:“应敌!”战鼓咚咚咚的响起。突变顿生,原本联盟的项族一行却忽然之间调转了头,对着同盟狠狠地开始插刀。 漠南气得吐血:“党姜,你这什么意思?” 党姜挥手砍瓜切菜一般将漠族官兵斩于马下:“当初你屠戮我边城百姓,抢我财产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有同盟!” 漠南只怪自己太过愚蠢,怎么一时轻信这些人。最让他激怒的还不止这些,木里太过窝囊废,见情况有变,立即翻身上马就想弃之而逃。 漠南拉住他:“你做什么?” “我不想死,我要走!”木里骄奢淫逸多年,沙场喋血早就不在他的想象之中,还以为这一次有什么便宜可占,谁知道进了圈套,现在还是保命要紧。他趁着刀兵砍来漠南应敌之际立刻翻马逃跑。 主将一跑,宛支军中皆成乱局,兵荒马乱好些人不是被捅死就是被乱马踩死。漠南纠结了族中数千勇士一个接一个倒下,副将他钠抹了一把脸上浓厚的血:“王,不行了,顶不住了,属下护着您跑吧。” 漠南不甘心,在族中信誓旦旦要让族人过上好日子,现在却一下将精锐全都消磨在此,他有何颜面再回族里。 现实却让他不得不甘心,漠族的人死得越来越多。战意一点点消散,颤意却逐渐涌上心头。漠族的人拿刀的手都在抖。秦家军却越战越勇,逐步逼迫上前来。 两军鏖战两日,漠南终于扛不住了,带着残军狼狈的踏上征程。他正想着秦翰连为什么没有立刻追上前来,就发现前方狡猾的中原人已经设下重重阻碍,他终归被拦在回都城的路上。 天元六年初,漠族首领漠南被后边追击而来的秦翰连斩于漠都之前。俘虏漠族军队相关之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