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正德帝昏迷不醒的消息,大家更加的惊惶了。 整个庄子里,弥漫着一股子紧张的气氛,没有一人敢出笑声来。 连平时的交谈,都是小声谨慎的,而且,不敢长时间的交头接耳,见了面,也只是匆匆交流几句后,又匆匆别过。 郁文才和三王,还有两个王世子,及两位臣子,又慌了起来。 忙着召集太医问诊。 郁娇正站在屋檐下看花儿,“昏迷了?”她转身过来,眯着问霜月。 霜月点头,“腿都断了,想必是,伤口恶化了吧。” 郁娇笑了笑,“我看不见得。” 霜月眨眨眼,“小姐怀疑,他是假装昏迷着?” 郁娇冷笑,“难说,他那个人,最是阴险。面对安王的背叛,心性大变样了。指不定呀,这会儿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算计谁呢!” 霜月眯着眼,“会算计谁呢?” 郁娇往屋里走,“管他呢?” 反正不会是她,她跟他没有起正面的冲突,她只是跟着郁文才来的。 也不可能是楚誉。 楚誉这会儿,正在往崇州去的路上。 更不可能是三王和他们的儿子,那三王之所以平平安安的活到了这么大的岁数,还封了王,跟他们与世无争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他们从不关心朝政的事情,只关心吃喝玩乐。 他们的儿子,也没有在朝中担任要职,对正德帝的江山,起不到威胁。 更不可能是郁文才,郁文才是正德帝的走狗,连老婆都奉献出去的人,哪里敢同正德帝作对? 那么…… 郁娇的脚步一顿,难道是…… 她眯了下眼,唇角扬起抹冷笑,是裴元志? 她模仿着裴元志的笔迹,写了一封信,命人扔在了林世安安在丰台县收的小妾的屋子里。 那封信,已经被正德帝的人,捡到了,正德帝不可能没对裴元志起疑心。再加上从裴元志处搜出了一堆火器,正德帝还喜欢着裴元志的话,就不叫正德帝了。 况且,搜出火器的事情,并没有公开,被正德帝勒令瞒住了。 这是想,悄悄观察裴元志了? 必竟是自己的儿子,忽然下杀手,于心不忍。不杀,又可气。 不可,她来添把柴。 “霜月。”郁娇转身,但是呢,却不见霜月前来,而是,楚誉站在她的身后。 郁娇警觉地往院子的门口那儿看去,见那院门紧紧地关着,院中没有旁人前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将楚誉一把拉住,往卧房里飞快拽去。 楚誉想起昨晚,木头脑袋的赤焰说他们已经睡一起了,不禁皱眉笑道,“娇娇,你这般急火火地拉着我进屋,当心旁人误会。” 郁娇脸一黑,“已经被人误会过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楚誉的那帮子下属,从未近过女色,如今楚誉最先带回去她,那些人,还不得死劲地好奇着? 同时呢,也热切的盼望着楚誉快些成亲,方便他们好早日娶到媳妇。 楚誉见她脸颊绯红一片,不禁莞尔一笑,“是呀,不差这一回了。” 两人进了屋中,郁娇马上收了脸上的笑容,“正德帝怀疑起了裴元志。我有个更好的办法,让正德帝彻底厌恶起裴元志。” 楚誉眸光微闪,“娇娇说说看。” “庄子里不是关着两个反贼的头目吗?” 楚誉点头,“那是咱们的人,我会找个机会,让他们离开。” 郁娇扬唇冷笑,“让他们假死一回。” 楚誉眯了下眼,“娇娇的意思是说……” “想办法引着裴元志前去那里。然后么……”她看向楚誉,狡黠一笑。 楚誉轻笑一声,“不必引着他前去,他已经想去那里了。你的主意很好,我马上让人去准备着。” 郁娇讶然,“他为什么想去见那两个头目?” 楚誉的目光中,透着森然,“他起了疑心了,裴元志当真的狡猾。” 郁娇说道,“那么,这件事更不能拖延下去了,否则,夜长梦多,被他现了端倪,一定会坏事的。” 那些反贼,都是枭龙卫扮的,让正德帝或是三王他们现了情况,她和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