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看,脸上抹了胭脂。” “女的!” “男的!” “我说女的就是女的,就在刚才,这二人还在四季香茶楼里野合呢,这女的坐在这个男的身上,嘿,那叫一个彪悍霸气。” “啊?就这样的长相?这男的还愿意要?”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男人爱女人的爱好啊,就跟有人爱香喷喷的牛肉汤,有人爱臭哄哄的臭豆腐一样。各有所爱呗。” “哈哈哈,好一个各有所爱!” “哈哈哈——” 有人形容起牛子的彪悍,和裴元志的顺从,神情惟妙惟肖,惹得更多的人哄笑起来。 牛子不以然,他一直在青楼里打杂,见多了卖笑的场面。 裴元志就不同了,他可是世家子弟,自小到大,受过良好的家教,如何吃饭,如何行礼,如何坐,如何走路,都经过族里夫子的严格调教,今天受了奇耻大辱,他是敢怒不敢言。 看一眼走在另一侧的牛子,恨不得杀了他。 当然,他心中更加恨起了郁娇。 祠堂中,刑部侍郎坐在上首,他的左下首方向,坐在长风亭的亭长。 “带人上来!”亭长冷喝一声。 “是,老爷。” 有几人将牛子和裴元志押了上来,“跪下!” 牛子自觉地跪下了,裴元志不想跪,被人踢了一脚。 他本身就中了软筋散,被人一踢,由不得他不跪了。 “将死尸抬上来!”亭长朝外头高喝一声。 “是,老爷。” 很快,有两个人跑出去抬人去了。 不多时,一副担架抬进了祠堂。 担架上头盖着块白布,人们吓得慌忙闪身让开。 两个小厮将担架放在了地上。 “将布揭开!”亭长喝道。 “是。” 一个小厮将布揭开。 只见担架上的那个人,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血口子,鲜血染得胸前的衣襟,一片血淋淋。 裴元志眯了下眼。 牛子吓得眼皮一跳,马上嚷道,“冤枉啊,小人没有杀人。” 亭长怒喝,“那么,这根玉佩上的穗子,是你们两个中,谁的?快说!” 牛子道,“小人是万花楼的,今天是第一回接客,平时穷得连胭脂都买不起,而且,小人的相貌又是这样的,从来没人打赏小人银钱,哪里买得起这种玉佩?” “那么,是你的了?”亭长眯着眼盯着裴元志。 牛子道,“是他的,他是小人的恩客,是他请小人进茶室里服侍他的。” 亭长走到两人的面前。 他捏起裴元志身上的衣衫来看,点头道,“嗯,这身衣衫,价值千两,能买得起这等衣衫的人,当然买得起玉佩了。”他又看向牛子的身上,皱着眉头道,“一身的劣等衣衫,脸上也是劣等的胭脂水粉,粗手粗脚,一看就是个穷得叮当响的穷鬼。” “对对对,小人是穷鬼,小人全家都是穷鬼,几代人都没见过玉佩呢。”牛子忙点头。 “抬起头来,让本老爷看看!”亭长眯着眼,看着裴元志。 有一个小厮撩起裴元志的头。 亭长冷笑,“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居然是个狼心狗肺的杀人犯,可见,人不可貌相。” 刑部侍郎盯着裴元志的脸,捏着胡子尖略有所思。 这个人的相貌,怎么看着好眼熟啊? 可别是京城的哪个贵公子吧? “你叫什么名字?”刑部侍郎问着裴元志。 裴元志哪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虽然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来,人命官司不会叫他吃苦头,他动动自己的关系,这事就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