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了。”裴元杏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这会儿是真哭。 这可是在誉亲王府的台阶前啊,王府前面,就是一条大道。 往右走,通向皇宫,往左走,通往各官员的府邸。 不时有轿马走过,见她跪在这儿,她今后还怎么见人? “再嚎叫一声,明天接着来跪。”楚誉不耐烦的扬眉。 裴元杏飞快闭嘴,再不敢哭了。 四个护卫和铁城,看着裴元杏齐齐翻着白眼。 王爷最厌恶女人,更厌恶女人的哭。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对别人有用,对王爷是没用的。王爷要是遇上这样哭闹自杀的女人,只会帮着踢凳子,不会同情。 裴元杏用哭来打动王爷?那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这不,他们爷就烦了,哭一声,多跪一天。 真是吃多了挣着,跑来惹他们爷不高兴,连皇上都不敢惹爷,裴大小姐算老几? 柳叶和小全子看见裴元杏跪下了,也很高兴。 刚才,那裴元杏那么嚣张,他们早就盼着有人收拾裴元杏了,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时辰,誉亲王替他们出手了。 这样看来,誉亲王也不是那么坏嘛,是个分得清是非的人。 楚誉动怒了,裴元杏只好老老实实的跪着,她的丫头见状,也慌忙跪下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郁娇大为意外,想不到,楚誉让她等着,是让她看裴元杏受罚。 楚誉为何帮她? 这让她,又欠了一份楚誉的人情。 “王爷,时辰不早了,郁娇要回府了。王爷答应郁娇的事,请记得安排下来。”说着,她又朝楚誉俯身行了一礼,朝柳叶点了点头,转身往马车走去。 楚誉未说话,深遂的目光看着郁娇的背影,不知在想着什么。一直目送郁娇的马车离开,他才转身进了王府。 自始至终,他没有去看裴元杏。 裴元杏气得狠狠地咬牙。 楚誉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为什么对郁娇那么和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她扭了下身,现今天裙子穿得太薄,跪在大理石板上,膝盖如钝刀在割一般的疼。 而且,这会儿已到正午了,头顶的大太阳晒下来,她会不会晒黑呀? 她的丫头见她直皱眉头,忙问,“怎么啦?小姐?” “怎么啦怎么啦,还不替我挡挡太阳光,我都要被晒黑了。”裴元杏咬牙怒道,又见大个子车夫,跪在另一边,低声骂道,“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 丫头和车夫见她心情不好,一起闭了嘴。 裴元杏没跪多长时间,有一辆华丽的大马车,从皇宫方向驶过来。 “停停停——,我去看看,那是怎么回事。”马车上,有个年轻的女子,脆声喊着车夫停车。 很快,车停了。 丫头挑了帘子,当先走下马车,又从赶车位上,取下踩脚的凳子,放在车门前。 “小姐,奴婢扶你。”丫头将手伸进马车里。 一个轻绯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扶着丫头的手,缓缓地走下了马车,她抬头看向裴元杏,笑道,“咦,果真是裴大小姐啊,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 说着,她提裙往裴元杏身边而来。 丫头打着小折伞,紧跟在她身后,“小姐,太阳大,快打着伞,当心晒黑了。” “怕什么?裴大小姐比我还黑,不也是没有打伞吗?你这丫头婆婆妈妈的,瞎操心。”年轻女子睇了一眼丫头,笑嘻嘻走到裴元杏的身边,站定了,“裴大小姐,你怎么啦,腿软了?起不来?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说着,她将纤长白皙的小手,伸了过去,眨着眼,笑得嫣然。 裴元杏看到来人,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更恨不得将来人给杀了。 怎么是她来了?该死的,来了一个属八哥嘴喜欢乱传话的死贱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太师的孙女李馨。 裴元杏的姑祖母裴太妃,仗着自己被皇上敬重着,又执掌后宫大权,一直跟李馨的姑姑李皇后作对。裴太妃更怂恿着皇上,废除李馨的表哥皇太子之位,改立裴太妃的儿子安王,为皇太弟。 李皇后和太子一倒,李家就得完。 李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