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加速,就又拉近与郭汜的距离,郭汜躲避不及,只能够应战,两马又如同旋灯一般,马头盘旋交错,马上之人来回缠斗,厮杀不休。 苦战之下的郭汜左支右绌,而吕布应对却是游刃有余,没过一会儿,郭汜的长矛已经被吕布的大戟击飞,紧接着,失了兵器的郭汜无法格挡,只能依托马术侥幸躲过吕布一记杀招,但头上的兜鍪也被吕布的戟尖挑飞。 兜鍪被挑飞,发髻也被打乱,披头散发的郭汜狼狈无比,只能够大声呼叫,往自己一方的军阵策马狂奔,可饶是他逃得快,还是被吕布纵马追上,郭汜急忙躲避,却还是慢了一点,抖动的后肩被吕布的大戟刺中。 饶是郭汜身上的甲厚,但肩膀还是瞬间血流如注,他惨叫一声,咬牙抱住马脖子,同时双腿猛踢马肚,加速脱离吕布的大戟,而郭汜军阵中早就看得心惊胆战的骑兵,也慌忙策马上前,隔绝吕布追击的道路,护卫着郭汜后退。 吕布一方的兵马看到吕布轻易获胜,歩骑人马顿时齐齐大呼,声音响彻云霄,也冲锋上前,掩护吕布,追击仓皇后退的郭汜和西凉骑兵。 西凉军这边助阵的其他人马,看到郭汜落败,吕布追击,也连忙催动人马,上前从两翼抵上,防止吕布的并州兵马趁势冲阵。 一时间,箭如雨注,来来往往,双方的士卒虽然呐喊震天,却终究没有再冒着箭雨,强行突阵,近前厮杀,而是选择以大楯庇护,缓缓撤退,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 吕布获胜之后,却还不想息战,稍稍回复体力之后,他又下令身边的骑兵,大声向西凉兵搦战。 看着吕布一方的骑兵来回驱驰,耀武扬威,耳边还听到他们口中谩骂之声不断,先前看吕布、郭汜决斗,就已经看得血脉喷张、满脸通红的翟郝,当即挺着长矛,就要越众而出,去与吕布决斗。 翟郝也是西凉军中的悍将,只是因为醉酒误伤同僚等重罪,才会一直屡立战功,却迟迟无法身居高位,独领一军,此时他怒发冲冠,想着要和号称飞将的吕布决斗,就激动不已,座下的战马似乎也能够感受到他的蓬勃的战意,也不断刨动马蹄,打着响鼻,跃跃欲试。 “快拦住翟司马。” 戏志才在一旁坐观战场上的决斗胜负,此时见到翟郝似乎想要上前迎战,连忙让身边的马蔺将他拦了下来。 “军谋史,吕布小儿如此猖狂,我正要上阵取他首级,你这是作甚?” 翟郝跃跃欲战,身上的气势旺盛。正在兴头上,却突然被马蔺一把扯住辔头,硬生生拉扯住,顿时心中不喜,拉下脸来,看向了始作俑者,出言阻止的戏志才。 “翟司马此时出战,能够有几分胜算?” 戏志才面对恼怒的翟郝,却是凛然不惧,而是出声质问。 翟郝脸色一沉,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五五之数,若是取险,或能获胜!” 听到翟郝的话,拉住辔头的马蔺也不禁皱眉。翟郝的勇猛或许胜过郭汜,而吕布斗过一场,也损耗了一些体力,但五五之数,只能够通过弄险来取胜,翟郝这就未免过于托大了。 但此番万众瞩目、战将云集之下,战胜吕布、扬名三军的机会,在翟郝看来,就算是冒险一战,也是值得的。 戏志才看着拉下脸的翟郝,知道寻常劝阻对于翟郝而言,绝对无效,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让翟郝更加不满,决意要和吕布决战一场,以证明自己的武勇。 戏志才转动眼珠,迅速说道: “五五之数,未免弄险,翟司马若能听我一言,我定能让司马轻易战胜吕布。” 听到戏志才的话,翟郝眉头一动,连马蔺也瞬间竖起了耳朵,看向了戏志才。 “军谋史定是在用缓兵之计,想要阻止我去与吕布决斗。” 翟郝虽是意动,但很快又想到了戏志才往日的智谋,当即又不信,于是出声试探。 看着已经有所意动的翟郝,戏志才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 “长安城陷落,就在这一两日之间,到时司马杀吕布,如杀一丧家之犬,功名既然可以骤得,又何须苦战弄险,冒死与其决斗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