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顾清逢提过的例子,问道:“请问您和叔叔,是要出门吗。” 沈妍心事重重地点头,显然不愿多说,只是长叹:“家里最近有人去世,新年要去祭拜。” 喻温白不再多问,玄关处目送夫妻两人离开后,想先去厨房找点吃的。 “......说他晦气怎么了,仗着大几岁就能干恶心事了?” 在走廊就远远听见徐嘉菀的声音,喻温白放慢脚步,就听小姑娘和管家痛骂道:“这种人渣就不配活着!” “小姐,夫人听见会伤心的,”管家低声劝阻,朝喻温白点头问好,“喻同学,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喻温白表示随意,主动在徐嘉菀对面坐下,不动声色道:“阿姨和叔叔上午好像有事要忙。” “我当然知道他们要忙什么,”徐嘉菀冷哼一声,汤勺狠狠插在华夫饼上,“还不是去看我妈那个人渣爹。” 小姑娘心思单纯没听出试探,又正在气头上,不等喻温白问就一股脑全交代了。 和幸福美满的婚后生活相反,沈妍的童年却十分坎坷:母亲被家里人强迫嫁给人渣后,又遭受了长达近十年的家暴,直到沈妍遇到徐父,母女俩才彻底摆脱男人的纠缠。 徐嘉菀无法理解沈妍对亲生父亲的复杂情绪,只觉得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尤其在得知人渣病死前,还跪在沈妍面前想见徐嘉珩一面,就更觉得恶心。 “这老东西活着欺负我妈和外婆,”徐嘉菀恨恨咬了口华夫饼,“死了还不放过我哥,我哥身体那么好,年前去了趟他的葬礼,回来就连夜发高烧——真是晦气死了。” 执念未退的亡魂,怨念极深,外加生前坏事做尽自带怨煞。 再加上恰好的时间,喻温白几乎能确定,徐嘉珩身上积怨的煞气就来自于这个人渣。 既然找到问题来源,燃眉之急就变成哪里去找男人的气息——只有辨认过气息,才能将其彻底从徐嘉珩身体中清除。 想在家里直接找到男人的物品应该不大可能,喻温白沉思片刻,忽地想到什么,饭都没顾不上吃,匆忙上楼去找徐嘉珩。 客房床上空荡荡的,喻温白又去了徐嘉珩卧室,在冲凉水水声中轻敲浴室门:“徐嘉珩,我有点冷,可以借穿一下你的衣服吗?” 徐嘉珩低沉嗓音自室内响起:“好,衣帽间就在旁边。” 尽管有心理准备,站在两个宿舍大的衣帽间里,喻温白还是露出几分茫然和迟疑。 时间过去这么久,想从衣服上获得某人特定气息的可能性本就微乎其微,更棘手的是,喻温白甚至无法确定,这件衣服还在不在。 很可能到最后,一场功夫全是打水漂。 闭上眼深吸口气,他站定在一面衣服墙前,仔细感受是否有除了徐嘉珩本人外、其他任何可疑气息。 葬礼的丧服大概率是深黑色,款式也更肃重,范围缩小后难度降低,喻温白快速检查几面衣服墙,鼻尖沁出些细汗。 他不想在事情确定前,提起这件事让徐嘉珩心烦,更不想打草惊蛇——如果徐嘉珩身上纠缠的冤魂察觉他意图、再彻底藏起来,事情只会更加棘手。 情况紧急,喻温白起初只是单纯靠气息感知,随着时间流逝,徐嘉珩随时可能洗完出来,他只能直接上手感知。 丧服不会放在日常穿搭的显眼位置,喻温白最后在墙角一整面纯黑的正装面前停下,皱眉取下最内层的西装外套,低头静心感受。 虽然微弱,但这件衣服上的确有不属于主人的气息—— “......还没找好么。” 徐嘉珩擦着湿乎乎的头发出来,身上套了件深蓝色的长袖卫衣,衣摆随着抬手动作向上,隐隐能看见腰腹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