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是不受大脑控制,越告诉自己不能乱看,视线就越忍不住往喻温白宽松领口下的锁骨处看。 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每两个小时就挣扎着起来给喻温白测体温,今早觉得身体都要散架,脑子像是失修多年的机器。 于是就忘了告诉喻温白,浴室智能通讯拨通的,是视频。 隔着屏幕看清锁骨下的那颗小小的黑痣时,徐嘉珩的舌头和大脑同时打结,哪怕挂断电话,眼前还不时浮现热雾中的画面。 随着呼吸起伏的洗手肩膀,笔直细长的锁骨,白皙肤色下墨色滴落般的淡痣—— “.....这个是你做的吗?” 询问声拉回思绪,徐嘉珩回神看喻温白直愣愣地看着他昨晚熬的蔬菜粥,期待地笑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吃这个吗?” “嗯怕你晚上饿,随便做了点,”徐嘉珩把保温盒推过去,“过夜粥吃了不好,家里厨师早上现做的,试试。” 喻温白被拒绝后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打开保温饭盒,无动于衷地看着卖相很好的蔬菜海鲜粥。 吃饭时两人手机对唱似的一直在想,基本都是同学发来的问候,徐嘉珩中途去阳台接了个电话,转身就发现喻温白正偷偷用木勺往碗里盛粥。 挖完还不放心的回看一眼,发现徐嘉珩还在阳台,又眼疾手快地盛了一大勺,才换成原本的小勺埋头喝。 一切收尽眼底的徐嘉珩忍不住勾唇低笑。 过夜粥就这么好吃? “我等下要去上课,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过夜食物吃多了总归不好,徐嘉珩在第三勺被挖走前回到餐厅。 他假装看不见少了三分之一的过夜粥,沉吟片刻:“商量个事,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想干什么都行,但保持和我通着电话,行吗。” 昨晚喻温白高烧退下去后半夜又烧上来,反反复复地折腾,直到早上四五点才稳定些,如果白天又烧起来,徐嘉珩不放心他自己在家。 更担心他一个人在家里偷偷哭。 看喻温白犹豫不决的表情,徐嘉珩继续道:“不这样我没办法安心上课,你就当帮我个忙,让我能放心出门,嗯?” 喻温白放下喝粥的勺子,垂眸:“谢谢。” “客气。” 见识过闹腾的样子,规矩坐在餐桌上吃饭的喻温白显得格外乖巧,徐嘉珩经过身边时抬手揉揉他脑袋,接着吃他缺斤少两的隔夜粥。 洗完的时候,喻温白一直杵在厨房不走,眼巴巴地想要帮忙,徐嘉珩看着他手足无措的觉得好笑,边清理边交代家里各种设施和密码,最后确认体温正常后就出门离开。 公寓彻底安静下来。 喻温白窝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双手抱膝,茫然地看着空荡安寂的房间,眼神黯了黯。 徐嘉珩在的时候没觉得,现在人离开之后,这座公寓突然变又空又大。 丢在茶几的手机发出声响,喻温白想起要求不许挂断的通话,弯腰拿起手机点开免提,能断续听见汽车行驶声和不时的鸣笛。 公寓离t大只有十分钟车程,喻温白抱着手机,一路听着徐嘉珩将车开进学校,在去上课的路上不断有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来到教室后背景音嘈杂起来,很快,听筒里响起齐东的大呼小叫声:“白哥你好点没啊呜呜,昨天听说你病的回家了,我们都好担心。” 意识到对方在和自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