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漓捂着肩膀,其他人围过去扶起她,尤其是与她经常一块玩的朋友,看向简霓的眼神像在看个十恶不赦的人。 “什么嘛!不是说友谊赛吗,至于这么较真吗,那球差点儿砸脸了!” 话语里有意无意的责怪。 简霓拍拍身旁为她欢呼的莫琪琪,走到网前,右手搭上网格空隙,直视刚刚说话的那名女生。 “你和别人打球对立面,你自己个儿接不到球,是怪自己球技不精还是怪别人故意针对你?又或者,假装接不到,让球打着自己,再装装可怜博同情?” 她反问完,那女孩儿目光闪躲,再补充一句:“玩不起别玩,没事找事。” 她安静了将近半年,这时许多人才恍然想起,简霓当初也是因为脾气出名的。 习斯聍还在后头握着水喊:“我们霓霓太棒啦!” 这姐们真不嫌事儿大。 反身走,卢靖封从桌上拿瓶冰水,抛给简霓,意味明显,她接了:“谢谢。” “客气啥。” 反观池远灏,人从头到尾抱个椰子,在听电话,半点反应没有。 正巧简霓今儿早上刚给他摊牌,估摸着人也不想搭理自个儿,不凑上去,被乌泱泱一堆人簇拥着离开,说要回酒店休息休息,然后今晚去吃顿好的庆祝排球友谊赛的胜利。 简霓这场球打得着实累,背心领都被汗渍洇湿,开了房门,隔开习斯聍吵人的声音。 边走边脱衣服,走进浴室的一小段路上落了一地的衣物,开花洒,解头发,卫生间门没关,不一会儿,雾气缭绕。 洗了澡出来,浑身上下只穿了条蕾丝内裤,边从浴室里走出边扣上后背搭扣,白皙背部一片水痕,她擦拭头发时顺手拿过空调遥控器调到27度,又放回,转而拿起手机。 大约是习斯聍分享微博的功劳,简霓也开始被微博揣测心意,从而在首页刷到曲漓的博了。 她又发了条新的。 还没想着细看,先穿上灰色针织吊带,再套了条轻薄的垂坠感拖地长裤,然后才重新将注意力放手机那儿。 一张露了半张脸的相片。 还拍到了肩,以及肩后的背景,酒店大门,上头的招牌明晃晃挂着酒店名字。 底下有人认出来酒店所在的地址,问她是不是思瑞的高叁生,近期也就思瑞高中办了暑期旅行,其他学校的学生都羡慕得紧。 她回了是。 接着,就有人眼尖的发现了她肩部淡淡的淤青,评论:梨子这是怎么啦。 回:打沙排,自己不小心弄的。 看到这儿简霓就翻白眼了,又继续往下看,发现还有一账号回了那网友的评论:她哪是不小心,她是被人刻意打伤的。 简霓猜想是刚刚说话那女生发的。 好家伙,挺能搬弄是非啊。 曲漓后边儿就没回复这条了,但那账号的评论被顶到了最上头,于是有不少人都在问是谁打伤她肩膀的,还有好事者去打听了今天思瑞这场沙排的参赛人员。 互联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出二十分钟,这群人竟然顺藤摸瓜,摸到了简霓这儿。 她再返回点开自己主页时,微博私信以及底下的评论已经开始出现不好的风向。 只看两眼就气,但气的是自个儿扣球力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