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霸气了!” 俩儿子一交流感情,当爹的宇文护只能摸鼻子在旁边儿看。 只见穿着黑衣交领、背后肩上都织绣了红日金乌的侍卫,掏出了大长钥匙来,开了金宫大门,分开了两侧的麒麟门锁。 金宫门口,七尺长阶乃汉白玉所砌,只是积灰多年,看着跟灰沙石似的。 扶栏上也雕了一圈的祥云花纹,栏杆顶端还坐了几只呲牙咧嘴的小兽,却都灰的发黑了。 殿前门口还蹲坐两只石头瑞兽,一边是麒麟一边是貔貅; 跟着大冢宰随从的言官,低头给她解释,“麒麟乃是镇宅辟邪的祥瑞之兽;貔貅招财,人言道‘只进不出’。” 九幽迈步上台阶,往里一瞧……眼睛当时就不够看了,那真是富贵啊,琉璃青瓦铺房顶,丁香沫涂红柱。 抬腿进去,只见石头子铺路,湖山假石, 依稀可见昔日的雕梁画栋,从枝繁叶茂不透光的树杈,可以猜到曾经鸟语花香……就是小池子都是绿水,满地青苔和落叶,给这豪庭蒙上了一层陈旧的阴霾。 昔日豪华蒙灰土,杈间惊起老鹧鸪。 进院里,没走个百十来步,就碰见些三三两两的侍婢,手里拿着扫帚拖把,端盆拎抹布的。 婢女们身着清一色的水蓝色深衣,蔽膝杂裾,各个眉目清秀,衣带垂髾,花纹样式,衣裙风格、和齐国女子的服饰又不同。 她就多看了几眼,喜当爹的还想多了:“这些奴婢…阿蛟有看上眼的吗?” “咳,阿蛟就是看见人多了,忒热闹,没别的想法。” 老头儿悠悠道,“为父从宫里派出五十个侍婢来拾掇这金宫呢,还按皇亲国戚封爵规矩的、叫了春府的少宗伯来给你筹办,五十人也是他亲自去挑的,为父生怕人手不够耽误你‘入主’啊!” 给干儿子感动的,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劳烦父亲您了,可太费心了!” 老头语重心长的瞅着她,伸手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还叹了口气:“为父倒没什么,不过…这次能借皇命,使唤了春府那老顽固一把,就足够孤笑两天了。” “……哎?父亲说的,阿蛟怎么有点没听懂?” “这个先不说了,且先说说‘政事’吧!阿蛟想当个什么官儿啊?” 她顺口便回:“我就是一粗人,能当您干儿子就够了,不奢求当官儿。” 谁知老头可不乐意了,拧眉瞪眼的,活脱儿一股威严:“荒唐!都说虎父无犬子,你这样儿成何体统!老夫都不怕你狮子开口,就怕你没个志气!” 一看老头是认真的,九幽赶紧赔笑脸, “爹您别生气啊,您说就行,阿蛟在这洗耳恭听。” 却见老头给了随行的言官一个眼神,道:“你去前面九华殿等老夫,这儿父子俩走走,所有人不得跟随!” 众人应着:“——喏。” 唯独亲儿子不乐意了,剑眉一横,撇着嘴,“爹,你们是父子俩了,那我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