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医者,还是心善,她伸手去查看他的肩膀,刚触到就被时镜一掌拍开,沛文气鼓鼓的骗他:“你这肩膀脱臼了,不治的话可就要断了!” 时镜沉着个脸,不发一言:“……” 看他那臭脸的模样,沛文静默片刻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按上了他的肩膀,她蹲下了身与他齐平:“有点痛,你忍一下。”她垂头看到一旁的断树枝递到他的面前,“你就拿这咬着吧!” 时镜看了看那树枝,又看了看眼前的沛文最终还是软了态度,知道她是要帮自己于是伸出手将她那手中的树枝塞到了嘴里。 沛文看他的脸虽然还是冷冰冰的,可看得出来他将她的话听进了耳朵里。 “咔咔咔!”三声以后,沛文就结束了治疗。 她的手脚快,医术又高明,对她来说时镜的肩膀不过是小菜一碟。 完成一切后,她自豪的拍拍手,叉着腰看向时镜,她挑了挑眉得意的说:“好了!果然本小姐的医术就是高啊!” 时镜甩了甩肩膀意外发现真的被治好了,心里有些感激,但是他就是不表现出来。 看他面无表情,沛文很是不开心,睁着大眼睛在他眼前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说:“这可是我救的你!你不付银子就算了!你怎么一句谢都不说呀?” 时镜斜视她一眼:“我的银子都被你花完了……” 沛文:“……”被他一提醒顿觉尴尬。 她一扭头:“好吧!那既然如此,你就说声谢吧!” 时镜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对她说:“谢你。”说完便从地上站起身疲惫的拖着身子往回走,这一天真倒霉,被这臭丫头欺负了算了,还被天界收回了神力!早不收晚不收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真是倒霉!倒霉透了! 沛文看他走远,忙跑着跟上去在他身边问:“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呀!” 时镜没好气的回她:“怎么?还要我留下来打你吗?” 沛文:真是没有感情的人!我都救了你,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时镜:“也不想想我弄成这样拜谁所赐!” 沛文:“……”她笑了两声,忙道,“还不是因你当初抢我三七,不然我才不会这样报复你呢!” 时镜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三七?” 沛文天真的点点头:“嗯。” 时镜眉头微蹙:“你想知道我抢你三七的原因吗?” “什么原因?”沛文好奇的问。 “伱随我来。”他面无表情的对她说,沛文便跟在他身旁。 时镜带着沛文来到城镇中一处偏巷,巷子的尽头有一个小房子,时镜打开了小房子的屋门,屋子里有一名男子见到开门的动静警觉的站起身。 看来人是时镜便又放松了警惕,他缓慢走到时镜面前:“原来是时兄。” 时镜轻轻颔首:“我来了。” 那人看到他身旁的沛文好奇的问:“这位是?” 时镜介绍:“她是一名大夫,医术甚是高超。” “原来如此。”那人点头松了一口气。 这下轮到沛文好奇了:“这位是?” 时镜开始介绍:“这位是晏文先生,他本是一名廉政的清官,却被奸人诬陷,如今被恶人追杀,上次我去山中寻药便是为了救他。” 他看了沛文一眼解释道:“为何我不去药店,这是因为恶人与奸人狼狈为奸,他们知晓晏文先生受伤必定会寻医买药,若是有人在此刻前往买药,不就是中了恶人的圈套了吗?” “所有为了晏文先生被发现你便前往山中寻药……于是你便与我……”沛文这才理清事情的缘由,也想明白原来他与自己抢药的原因是为了救人。 她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比起自己要研究药,还是救人要紧一些,便也从心里不再怪他。 “我那时冒昧抢你的药,实在抱歉,可情势所逼,我无可奈何。”他朝她认真的拱拱手。 听到他说的话,沛文豁然开朗,她并非小器之人,便笑着摇摇头:“事情原由我已知晓,我并不怪你了。” 时镜见她这般的回答便说:“那能将钱袋还我了吗?” 沛文反应过来从身上拿出钱袋放在时镜的手里:“这钱袋还你,只是里面的钱银都被我花光了,待我以后攒够了钱还你。” 时镜翻找钱袋子紧张起来:“里面的玉坠子呢?你不会也用了吧?” 一想到她用自己的身份去春风楼那种地方,说不定还将自己的玉坠子送给了里面的小清倌,他整個人就不好了。 沛文坏笑了一下:“这个嘛……” 时镜紧张的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逼问道:“那玉坠子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到底给我送谁了!” 见他这般紧张,沛文也知道不该这般,便从身上找出了那玉坠子放到时镜的手上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