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殿下对我再不喜,也不该拿药出气,伤势痊愈才是最要紧的!”秦安语气平静,却咬着每一个字眼。 怔然的睁了睁眼睛,魏知壑没想到她动气的理由还是为了他。猛然转头看去,只见到秦安明明双眼通红,却眼神坚毅,全然不见之前对他的半分怯意。 等青荷收拾好了狼藉,秦安也不敢再看魏知壑,带着她打算出门。 “等一下。”魏知壑却开口叫住她们,面容有些怪异的扭曲,恶声恶气的道,“你身份卑微,煎出来的药也让人难以下咽,让拂笠去。” 背对着他的身影轻微颤了颤,却也什么话都没说,迅速离去。拂笠闻言,也连忙压下心底的奇怪,弯腰跟上。 重新煎药,直折腾到了半夜,秦安满意的看到拂笠端回来的药碗是空的才放下心来。已经对后厨分外熟悉,她自如的接过药碗,“多谢拂笠。” “怎能是秦小姐谢我呢。”心中的愧疚不便言说,拂笠主动收拾着药渣,“今日殿下发火,也是有原因的。” 察觉到了拂笠的善意,秦安冲他笑笑,试探着问道:“你跟着他很久了吧?殿下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的?” 洗碗的动作一顿,拂笠突然想起那只备受殿下喜爱,亲自豢养,到最后也亲手杀死的兔子。殿下不是现在才变成这样,只是现在才恢复本性,不再伪装罢了。 “拂笠?” 秦安低叫了他一声,连忙回过神来,拂笠抬头不答反问,“秦小姐,为何要坚持留在殿下身边?” “因为他不该过如今这种日子。”仰头看着天空的星星,秦安唇畔带笑,“你不是也一直长久的陪着他吗?” 眉心轻皱,拂笠乍然一笑,他擦去碗上的水珠,“秦小姐说的不错,归根到底,殿下一定是值得跟随的。所以往后,秦小姐也不用担心,殿下一定会对你好的。” 拂笠最后的话语,倒真的安慰了她,秦安帮忙将锅碗收好,客气的道了谢。随后回了自己的房中,只见青荷已经收拾好了床铺。 “小姐,可以安寝了。”放下帷幔,青荷道。 “先不急。”示意青荷拿来桌上的一个瓷瓶,秦安坐下来,冲她伸出手腕,“你来帮我涂药吧。” 望着她的手腕,青荷连忙点头,一边上药一边抱怨,“小姐的一双手,是被姨娘小心护着,要用来做绣品的。如今却伤痕累累,今日殿下他还洒了你亲手煎的药!” 药膏的味道清雅好闻,触及瘀伤,只觉冰凉舒爽。秦安微微合着眼,小声安慰:“殿下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会发火。他如今看谁都不顺眼,往后就好了。” 鼓了鼓嘴,青荷却不说话,小心为她的伤处吹气。腕上的伤有的治了,那新添的烫伤又怎么办才好? “吱呀。” 青荷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道推门声,干涩的木轴转动,在寂静的暗夜中显得吓人。正巧她正对着门,本以为是风吹开的,抬头看去,却见有个黑影站在门外。头皮发麻,青荷吓得扔开手中的药瓶,大叫一声,“啊!” “鬼叫什么?”伴随着玉石撞击般的清冽男声,魏知壑踏过门框进来。他如今一身松绿绣竹长衫,从一团浓黑中走来,俊美的像是画中勾人魂魄的鬼。 秦安一时看痴了,呆坐不动。 青荷却打了个抖,只记得方才说了他的坏话,见他眼风一扫便没出息的出去。 没去计较秦安的失礼,魏知壑坐在她对面,撇着嘴晃几下手指。“被鬼勾魂了?发什么呆!” 秦安一个激灵,心道还不是你这个鬼,面上却不敢显露心思,只是低着头问道:“殿下有事?” “手!”魏知壑吝啬的吐出一个字,见她不明所以的瞪着眼,不耐的亲自去把她的手拉出来。烛火跳动,却先看见了她手腕上的药膏。拧着眉,他低头嗅了嗅,随后冷冷一笑。白玉如意膏,皇室才用的药膏,好皇兄也是舍得! 秦安却只见他将自己的手腕拉到鼻尖,随后轻嗅,气息痒痒的流窜在手心,她十分没出息的红了脸。直到魏知壑拿出一方手帕,擦去她腕上的药膏,秦安才挣扎着护住手腕,“殿下这是做什么?” 且不说她答应了那位公子,要治好手腕上的伤来换他下次帮忙取药。纵然她没见识,刚才也能感觉到,这个膏药效果很好,定非凡品,哪有擦掉浪费之理? 魏知壑却瞪她一眼,拍着她的手背,警告她别乱动。“不想我废了你这两双手的话,就安稳一点。随便什么人给的药也用,也熬来让我喝,自己不怕死,也想拉着我?” 随着这句话,他的动作也粗鲁起来,秦安瞬间疼红了眼,却憋着气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