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吃饭,再忙我也会来的。” 别人这么说可能是客套,但褚水这么说,张玉梅知道她是发自内心,这小孩太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就是命不太好。 “那中午十二点,就镇上那个大饭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好的。” 到了中午,张玉梅过来叫她,和她一起的还有李民宇。 去年张玉梅生日的时候,李民宇在外面打工没赶回来,被张玉梅连着打了叁个月的电话连哭带骂地数落他,吃了教训的李民宇今年早早定好车票,昨晚刚到。 小镇人少,关系网复杂,张玉梅穿的红衣服十分显眼,路上碰见熟人的概率是往常好几倍,遇上了就不免要聊两句,褚水和李民宇两个小年轻就站她的身后等着。 “这你儿子民宇吧?在外面打工一年也见不着几回,感觉越来越沉稳了。” “哎哟,哪里沉稳了,是沉闷了,闷得很,现在见人都不说话了,像个哑巴。” “诶,褚家姑娘也在啊?这是在一起了?婆婆带着未来儿媳和儿子出来溜达?” 那人随口说,褚水心里有些烦,镇上的中老年人爱说道年轻人处对象这事儿,她也不是不清楚,但第一次当面听这话,总是有些不开心。 身旁的李民宇这次倒是开口了,他立刻否认:“不是。” 那人尴尬住了,连张玉梅也有些意外。 经过这一下子,多的话也不好再聊,那熟人找了个借口走了。 张玉梅看了两眼李民宇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谈对象了?” 李民宇没接话,但张玉梅心里已经有数了。 到了饭店门口,张玉梅说要上厕所,让褚水和李民宇先进去。 褚水小时候和李民宇还算熟,但只是彼此家长熟,所以他们才比较熟的那种熟,后来褚水家出事,李民宇去外面读大专,念完书之后就留在那边打工,这些年两个人接触的也不多,不然刚才那一路他们俩也不会像木头人一样跟在张玉梅身后,都没说话。 关系生疏了,但在外面待了几年的李民宇还是学到了一些大城市的礼仪,他走在褚水的前面推开玻璃门,再靠边站,让褚水先进去。 蒋域坐在包厢里听镇上这几个领导讲年轻时那档子事,很无聊,但又不得不笑。 他跟着众人假意呵呵两声,拿起桌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 这些天他忙着工作,每天只有5个小时可以睡。 政府工程需要联系的个人和单位都很多,除了煲电话粥,他还要处理文件材料,这些好几个人做的事,由他一个人做,他恨不得一天能有个72小时。 在他忙碌后的空闲期,总会想起那个前凸后翘怕他又不怕他的小女人。 明明什么都没有,还看不上他。 烟点燃的瞬间,蒋域深吸了一口,尼古丁从他的鼻腔口腔吸进他的身体。 包厢里人手一支烟,他身处烟雾缭绕中,抬眸就看见那个嫌弃他的小女人,微含着脑袋,面带羞涩的和她身边的年轻男人说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