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萧寂便从公主府的前院到了后寝,简直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地轻车熟路。 当他迈步进内室时,却四处没寻见萧婵。 “阿婵?”?他唤了一声,却已经皱起了眉头。室内氤氲着的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不久之前,曾有男女在此处做过,且为时不短。 “皇兄。”?纱帘一动,萧婵衣着整齐地从寝殿深处走出来,眉梢眼角都藏着媚意,比平日里穿着宫装的端正模样瞧着更活色生香。萧寂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腰间的玉带,一把拉了过去,就撕开了她胸口的衣服,莹白的胸脯就从裹胸里蹦出来,却是没什么欢爱过的痕迹。萧寂皱着的眉舒展开了一些,就又朝她衣裳深处摸去,一件件地解她下身的裹裙。 “皇,皇兄你干什么?”?她竭力挣扎着,想从他臂弯里挣开。 “干什么?当然是来干我的皇妹啊。”?萧寂丝毫不理会萧婵的挣扎,直接将脸埋在了她胸里,深深吮吸了一口,皮肤上当即现出一个红印。 “阿婵,我还是离不开你。那北凉的公主就算是用了情蛊,也不及你之万一。”?他紧握着她的腰扣向胸口,沉眉在她耳边低语:“在床上和她做的时候,想的都是你。” 她打了个冷颤,却不再挣扎,转而用手贴上他的胸膛,又抚摸上喉结与下颌,流畅弧线在红烛里分外显眼。 “但如今皇兄都要和北凉的公主大婚了,还要再与我行这悖德之事,不怕北凉王得闻爱女被欺瞒,一怒之下撕毁和议,使我大梁血流成河么?” ”无妨。”?他仍旧不放她,灼热的吻落在她耳根与颈项间:“我对她下了情蛊,她对我若有二心,便遭烈火焚身之苦。” 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萧婵拧紧了眉毛,眼睛看着寝殿另一处。那里有间暗室,谢玄遇方才被她从暗室里送走,想必现在已经安全到了家中。 想到谢玄遇临走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确认他绝不会再回来,于是整理好心情之后,轻轻挡住了萧寂继续向下,抚摸上她腿根的手: “皇兄,我……我今日来月事,不方便。” 他先是面有愠色,接着便了然地点点头:“难怪,你今日如此娇软,原来是月事所致。也好,我今夜乏了,便在你处歇息。明天一早,随我出宫围猎。”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心中暗喜,却竭力保持着镇定: “围猎?” “嗯,明日是春狩祭典,你忘了?”?他打横抱起她,朝床上走去,将她扔进去囫囵裹成一团,抱着她就合上了眼。 她安静地被他抱在怀中,过了很久,久到烛火熄灭时,她才轻声开口: “没忘,忘不了。” 她从没忘记,从前她还不是长公主时,每次宫中春狩,她都不能同去,因为她是不受宠的小女儿,是先皇所冷落的弃子。那些繁花似锦的快乐,都不属于她。而如今能得到这些,都不过是身边这个人的施舍。 等他厌烦了呢?人心总会变。她等待着萧寂变心,已经等了许多年。 没来由地,她又想起了谢玄遇。那个玻璃壳子玉郎君,假如知道了她明天或许会丧命,会不会在来年忌日的时候,想起有她这么个荒唐的人? 多半不会。她总觉得他不像人,像仙。千秋万代长风,在他身边刮过,也就是刮过而已。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