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瘦了,等奶奶好了给你熬补汤。” 木择栖差点要哭死。 重症病房探视的时间不能久,木择栖依依不舍出来后,才大哭了一场。 严己早已安排妥当木家奶奶的事,国内也有个退休的医生能做这个手术,只是退休后少有人请得动。 严己已经安排好了。 木择栖冷静下来,抽抽搭搭的,“严己谢谢你。只是条件……你这样不觉得自己是乘人之危吗?” 严己还给她递纸巾,谈判这种事,他向来都熟。 “那不是等价交换吗?还是你觉得我就应该啥也不取不拿,就活该做好事,留个好名声?我可从来都不要那些好名声。” “请一个医生花的钱不算什么,但欠的情分可就大了。” 木择栖急了,“可是那和你不符合!你可以要钱要什么,哪有要……要……” 说着说着木择栖就磕巴了。 “我要你。”严己接话,他说得很直接,神色不变。 “钱这种东西,对我无足轻重。但木奶奶对你,就是重于泰山的血亲。这笔交易,本身就不平等。你很清楚,你拿不出对等的筹码,就进行不下去。 而如果你耍赖也可以,反正我事已经安排了。接着方式不一样了,你可以耍赖,我也可以不再询问你的意见,直接用别的手段,令你委身于我。” 严家真的有这样的本事。 木择栖被堵得哑口无言,幽怨得又要哭了,许久才憋出一句。 “我之前可是追着你围着你转,你都不带看我一眼。忽然就说要包养我,还是认真的。我怎么相信……” 严己无所谓,又亲了一口木择栖。木择栖都推不开他,她真的没想到严己是这样的。 “可能我的性子就是贱吧,凑到我面前时,爱答不理。一到人不见了,才知妒意。”说着嘶了一声,自己皱眉嫌弃自己。 “也许我就是喜欢这种失去了才后悔的戏码。” 木择栖愣住了,又要哭。他没有变,严己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恶劣! 世界上不少恶劣的人,但像严己这种,清醒知道自己的恶劣之处,加以剖析之后,又当又立的才恐怖。 在回去的车上,木择栖缩在角落,人才刚哭过呢,一直都没说话。严己说得对,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严己。一直带着滤镜看严己。 他平日里的那些形象不一定是假的,就好像他按例去完成一件事情一样。做得完美些一样而已。 木择栖才感觉到,严己对待生活就像是对待游戏,对待一份扮演的游戏。 这个发觉让木择栖感觉有些骇人。 更可怕的是,自己不是不能接受两人忽然的转变,而是不能接受严己对自己的态度。 更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是以这样的方式呆在严己身边…… 严己揽住木择栖腰,将缩在角落里的她拢过来。木择栖不习惯,窝在严己怀中浑身都僵住了。 严己勾起木择栖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方式,是对你的侮辱与看轻,那没办法,木择栖。 当你决定走上那条所谓兼职的路,就代表着你已经将你自身拆解成各种价值,然后售卖出去了。 你现在才来后悔,才来想要他人的尊重,是不是已经迟了?” 木择栖倒吸一口冷气,确实如严己说的一样…… (且让严己得意一阵子,反正后边他不抓狂,算我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