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地下。 他满脸惊恐,小声喃喃:“对不起,小文,我不是故意的。” 他将指骨轻轻地捡了起来,安放在皮肤的表层下,可因为长时间密封,已经开始松软脱落,他试了几次用针线缝回去,都没有用,剩下的部位也开始脱落,指骨长时间不装回去,老庄眼神变得越来越恐怖,黄色的眼睛冒着金光。 “这个不行了,小文,不用担心,我会给你找一个更美的。” 另一边的老奶奶听到声音安静下来,也就放心了,她拍了拍床上的孙子,眼神安详,轻轻地,小声地哼起了摇篮曲。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已安静,被里多温暖。”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她的声音入了风,温暖的让人沉迷,她的身板随着风摇曳,哼唱着,很快便传来了小孩子轻轻地呼噜声,柔柔的。 老奶奶可怜,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抛下了孙子就跑了,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将他养大,老奶奶是个能吃苦的,她不怕累,什么活都干,只为她的孙子好好地活着。 即使她的女儿抛弃了她,她始终善待这个世界。 街坊邻居听闻两位老人的身世很是同情,对他们都很好,有好吃的多余出来,有时候就会特地送过去,只是说来也是奇怪,老奶奶的孙子,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每天就看老奶奶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她的孙子长什么样。 老奶奶哄睡了孙子,就缓慢的出了房间,悄悄地关上了最后一点亮光,在暗处,四周贴满了孙子的照片,密密麻麻地贴满了墙壁,里面堆积了玩具,在床上,一个孙子最喜欢的玩偶,以及一个收音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老奶奶下了楼,上面是她给她孙子单独腾出来的房间,她只能在一楼摆了张床,躺在上面,她苍老的脸上露出扭曲的表情,声音此起彼伏,透露着绝望:“一一,很快,他们都要……” 声音像临死濒临绝望的野兽身影,扎入夜色当中。 夜,越来越沉,黑的几乎看不到星星,一轮明月悠悠的挂在于天地之间,孤身抖落着身上的月光,万籁俱寂中,哐当一声。 摔到地面的声音传到了房东徐巡的耳朵里,他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直接夺门而出,敲了敲右侧的204房门。 敲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走廊上显得万分诡异,空荡荡的,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安静,女人细微的道歉:“徐大叔,对不起,家里太乱了,我想打扫一下,不小心摔碎了杯子……” 徐巡半夜叁更的,实在太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嘀咕着:“雨婷啊,整理东西可以白天再整,咋的晚上整理,而且你的腿脚不方便,白天还有大伙帮你。” “……我知道了,徐大叔,那我先睡觉了,夜色晚了,你也快去睡觉吧。” 徐巡摇了摇头,余光看了一眼没有半点动静的205,回到了203,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断了腿,在这社会上活得艰难。 随即想到另一旁房间的男人,不禁打了个冷战,不禁感叹,也只有他,能收养这些社会淘汰的人,可真是一个好心人。 他望了一眼美丽女人的蜡像,女子身着时髦服饰,一袭过腰的长发突显女人独有的魅力,就这么硬生生地保持着完美的笑颜,妩媚动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东徐巡黏糊的视线不停地扫视着全身,眼里是不可泯灭的疯狂,他走上前,粗糙的手指划过细腻的脸庞,柔声地说道:“瑶瑶,你说我是一个好人,你看,我收养了多少的人……” 刚刚打碎玻璃杯的卞雨婷,满头的汗水染湿了她的发丝,她艰难地推着轮椅,来到了一个被严严实实绑在床上的孩子面前,小女孩大概有五六岁,她的嘴巴被布条死死地堵住,眼神恐惧,不停地摇着头,泪水胡乱地翻涌着。 卞雨婷眼中的血丝冒了出来,死死地卡在眼里,她恶声恶气地说道:“没有人会救你,以为用蛮力打破了玻璃杯,就有人会过来?” 她冷笑,手中的剪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怎么可能有人会过来,不会说话的人偶,没有人会救的,也不会有人救……” 女人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疯狂的小声尖叫着:“都是你们的错,都是你们将我害成这样……我的一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