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个怪物,你放开我的孩子!”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从旁边传来,妖艳的女子冲了上来,她望着那精致的脸庞,就想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美丽女子,一脸的嫉妒:“大家快来,这是b区的人,我亲眼看到她用b区的异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在空气之中,众人纷纷朝这里看了过来。 陈列认真地说道:“不,她是我未来的媳妇,抱歉,各位叔叔阿姨,我的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所以会说一些疯癫的话。” 众人纷纷望向面色扭曲的脸,都表示理解,也就不再理睬她,毕竟b区的人,在他们眼里,那个女人更像! 女人在这里叫哄了半天,见没有人理睬她,愤怒地将矛头指向祁幻梦:“你这个b区的臭虫,我要杀了你。”说完就冲了上来。 祁幻梦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女子狠狠地摔倒在地,她想要爬起来,却没有力气,望着祁幻梦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似乎突然见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连滚带爬地缩到一个墙角。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女子如同折翼的蝴蝶一般掉落在白色的地上,黑发披下形成古老的黑色纹路,白皙的手心被掐出鲜血流淌。 “我不要吃药,我听话,我听话!”那尖锐的声音近乎悲悯。 祁幻梦的呼吸顿住了,为这破灭而凋零的美感,陈列的母亲如果没有那些疯狂的举动,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一个让人惋惜的女人。 祁幻梦扭头望向陈列,却发现仿佛在他眼中上演的是场没有笑点的闹剧,没有一丝感情的流露?。 “她是你的母亲”似强调一般,她轻轻地说道。 “嗯,从生理上来说,确实是我的母亲。”陈列木木地点了个头,对于母亲,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毫无波澜的眼神却只是静静地看着。 祁幻梦恍惚觉得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陈列,对于他的印象只是停留在一个虚假的表象,明明她的母亲在那悲鸣的呜咽,而他却像是一个无机质的木偶,没有任何的情绪。 不,不能说没有感情,至少后来在她这里,感情很丰富,他也许只是现在不善于表达。 “母亲是你诞生的开始,你应该爱戴她。” 陈列歪了歪,困惑不已的看过来:“她刚刚想要伤害你,为什么要帮她?这就是所谓的慈悲为怀吗?我学到的,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才能得到尊重,你看。” 陈列将自己的手臂露了出来,上面全是恐怖的伤口,丑陋的盘踞在这白嫩的手臂上:“这些全部都是她弄的,所以媳妇,我错了吗?” 一阵风吹过,白色的衬衫将阳光反射得近乎刺眼,黑发少年眼睛就这么紧紧地盯着她,纯粹的干净将阳光和黑暗化为两个世界,空灵到没有脾气。 祁幻梦突然发现,比起纪桦狄受伤以后的空洞,陈列这个时候的情绪反而更加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空洞至少代表着悲伤,而他这是程序化的启动。 祁幻梦只能强迫着扯动嘴角:“你说得对,是我鲁莽了。” 陈列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抓住她,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姐姐,不要我了吗?” 祁幻梦实在不习惯和小时候的陈列有过多的接触,儿童般的天真以及性格的缺失让她有种自己是一个囚兽的感觉。 操,祁幻梦恼怒的想,自己又不是逃不了,为什么会害怕一个小屁孩! 这次祁幻梦牵起了他的手,她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了解,所以接触是必然的结果。 陈列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姐姐一起回家。 望着这熟悉的场景再一次上演,祁幻梦恍惚,区别在于,这一次是他招人从外面将他母亲“请”回家。 只是当他把房间锁起来以后,祁幻梦有点小懵:“你做什么?” “你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你只能在我的房间,必须是我的,从根根头发到脚尖,连指甲垢都是我的。” “我不会让你逃走,你将永远成为我的东西,我的掌中宝。所以我要将你能逃的办法全部摧毁抹去——除了我,你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不能去、不许去。” “姐姐,别担心,我会给你幸福的。” 陈列抬头定定地看向少女,像是最亲密的情人般温柔细语。 祁幻梦如果刚刚还有一丝侥幸的话,那现在是彻底的只剩下恐惧,这个男孩根本就没有是非观念,他只会寻求自己认为对的,尽量满足,但每一个天平都有一个度,他要的是等价交换。 ——是,那棵柳树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你似乎忘了这只不过是借,或许换个意思就是,它要还的…… 无边无际的寒意从身上扩散,她觉得通体发冷,突然扯出了一个笑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不,这不该是你,未来的你,阳光,乐观,甚至于可以弹出一首优美的音乐,鼓舞着所有人。”祁幻梦有些颤抖向后退,她尽力描绘着当时看到正常陈列的场景。 “他很完美,是个可以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