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沉握瑜弓着腰,抬眼看着气得背过身的岁岁,叫她毫无反应,只得再唤道:“夫人。” 岁岁不为所动。 沉握瑜直起身,走近她身后,无奈求饶道:“岁岁,是二郎错了。” 岁岁本还是要犟着脾气的,可对上这样同她撒娇的沉握瑜,她实在绷不太住。原本冷沉的脸,渐渐剥开外壳,露出其里委屈娇嗔的本来面貌。 “就是你错了,本是要给你的,谁知是瞧不上。我就应该去买个绣得极好的送你,胜过听你说我那丹顶鹤是白鹅。往后,再不绣了。”岁岁说着侧过脸,瞥见他手里攥着自己那绣得不成样的帕子,又要去夺,被沉握瑜一手避开,岁岁皱眉怒道:“又要如何?” 沉握瑜眼角弯得很是漂亮,笑道:“既是绣与我的,便给我了吧。二郎哪里会瞧不上,只要是你给的,那都是最好的。今日这绣的,是鹤,如何能看成鹅呢,傻子才看成鹅。” “你还提!”岁岁气得举手就去捶打他,沉握瑜由着她撒了会儿气,双手环抱住她的纤细腰身,低头抱紧她。岁岁一双胳膊不便动弹后道低声:“谁准你抱我了?” 半晌才听得沉握瑜沉沉道:“你不必为从前与他的事觉得对我有所愧疚,只不过是你从前把心记挂在他身上,最终没能得偿所愿。而我,运数极好,妄想成真,实为真正赢家。” 岁岁被他抱在怀中没有动弹,却终于开口问道:“你从前,并未,与我表露心迹。” “从前,你眼中只有他,我若是说了,你怕是连望舒都不往来了。”沉握瑜自嘲地笑了笑。 岁岁觉得,他说的,确实很有可能发生。 “难为你了,我明明名声那样差,你竟然还没吓跑。”岁岁也自嘲起来。 沉握瑜拉开二人距离,一手攥着帕子握住她的手,一手抬起贴于她面庞道:“那是世人皆爱人云亦云,你如何,勿需旁人多言,我自清楚。” 岁岁抬头望着沉握瑜,还是不解:“你如何就了解我了?陈煜那么多年,都不能说了解。” “可笑自尊遮目,他当然是什么都看不清的蠢蛋。”沉握瑜难得在她面前刻薄起来,倒是惹得岁岁笑了出来。 “不生气了?”沉握瑜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用自己高挺鼻梁磨蹭着她的鼻尖。 岁岁噘嘴道:“绣得不好,你拿去能作甚,被别人瞧去,只会笑话你。” 沉握瑜薄唇摩挲起她的樱唇,启合之间轻声道:“夫人为我如此精心绣制,旁人只有羡艳才对……” 岁岁被他若有似无而后逐渐加深的亲吻,弄得有几分迷糊,两只胳膊勾挂在他颈上,身子向后退让,却被他欺身上来,穷追猛打,不给半点后路余地。 “二郎……”岁岁呢喃的声音从二人唇齿间泄露出来,听得已经情动的沉握瑜,愈发身热。 “好岁岁,就在此处,如何?”沉握瑜抱起她,将她抱坐到桌边,低似气音道。 岁岁小脸泛红,咬唇,并未反对。 “真好……”沉握瑜笑着,衔住她的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