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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洲军



    最后侍女盯着浴桶里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精水,一脸抑郁说不出话来。

    慕槿却不以为然,挺着高耸的胸乳走出浴桶。

    那身上的痕迹没有了水更加明晰暧昧,那侍女撇了下嘴,扭开头。

    确定她身上没有藏东西后也懒得再伺候了,就立在旁边冷冷看着她擦身,穿衣服。

    慕槿把自己收拾好出来,原先抱着衣服出去的侍女正坐在床边,左手端碗,右手持汤匙给沉文钰喂药。

    只是淡紫的嘴唇怎么都不肯张开,褐色的汤药顺着嘴角滑下,几乎没有喂进一滴。

    “我帮你吧。”

    慕槿上去直接一手拉着下巴,一手捏着鼻子将他嘴巴打开。

    “你干什么!”那侍女惊得站立起来。

    慕槿还保持着动作,朝她示意着:“快喂呀。”

    那侍女一咬牙,一勺一勺往他嘴里倒。

    “唔,唔~”

    沉文钰喉咙抖动,被迫咽下了一口又一口,很快就将整碗药喝了进去。

    慕槿再把他嘴合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药也喂完了,澡也洗了,天色都这般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那容长脸的侍女回答,“杨先生让我们留在屋里帮忙照顾大将军,小姐要是累了想歇息,我这就去抱叁床被褥来,我们就打地铺歇下了。”

    慕槿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

    ......

    在慕槿被监视的第叁天,陆花兰领着花洲军来了。

    她在梦延城西门外叁十里扎营驻兵,日日派兵来骚扰辱骂,却不攻城。

    孟毅左等右等不见她攻城,反倒被挑了一肚子怒火,不顾杨桓等人反对,直接打开城门出兵迎战。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花洲军虽是水军不善陆战,却占据了天时地利。

    乌山和罗丹山对于东面的尧越国来说是两道天然壁垒,花朝国只要守住东城门,任他有千军万马也难以攻破。

    但是西城门外却是依次连绵的平原。

    风自西北来,一路畅通无阻,卷起漫天飞舞的花瓣,袭着花香,不费吹灰之力如数朝尧越军而来。

    两军隔着两叁百步,还未正面交锋,尧越军中士兵将领便已伤的伤,晕的晕,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孟毅见此便急吹号角,诏令士兵回城。

    落下的士兵连人带马一块被赶来的花洲军俘虏。

    第一次正面交锋,花洲军在不损一兵一卒的情况,尧越军却损失惨重,被掳了近千士兵不说和还有数百匹战马,可谓战况惨败。

    孟毅颜面扫地,又在军会上提出夜袭对方营地,遭到杨桓强烈反对。

    军中更是争议不止,到半夜才散。

    杨桓等数位将领还不歇息,竟又带着几名军医来看沉文钰。

    侍女匆匆忙忙衣服,打哈欠去开门。慕槿则早就收拾好,站在角落里。

    “这都已经七八日了,将军为何还昏迷不醒!”

    军医们接连把脉,各个面面相觑脸色凝重,眉头都能夹死蚊子来,听到质问,带头的陈医师抹了下额头的汗,斟酌说道:“据我们这几日诊断,将军的脉搏有时旺盛如牛,比常人还要强壮的多。有时虽然虚弱却也不至于昏迷不醒,我们各个行医都有数十载,却也都没有见过此等怪异情况......”

    其中一名将领忍不住打断:“那你的意思是,你们非但救不了将军,还连原因都查不出来?!”

    军医背脊愈发佝偻,“是老夫,无能......”

    杨桓却突然看向站在外围的慕槿,“姑娘是最后一个接触将军的人,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吗?”

    数道犀利的视线投来,慕槿神色未改,轻轻摇了摇,“在将军昏迷之前,我确实并未发觉有何异常。”

    杨桓眯起眼,高声道:“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

    士兵们没有动,其他将领也有些迟疑,“可是将军之前吩咐过,无论他是醒是昏,都不能伤了这女人。”

    “这才是诡异之处!”杨桓捏着扇子,冷哼:“将军病情愈发严重诡异,连军中大小事宜都顾上,却还惦记着这女人的安危!只怕是她使了什么诡异的手段。你们尽管抓,将军醒后,若有军罚我自会承担。”

    “咳咳,杨谋士与其在此为难一女子。”拂尘一人站在房屋门口,白色的外袍随风翻滚,他用帕子捂着嘴角,声音喑哑道。

    “不如想想,怎么救孟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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