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我家境不如他,也没有继续念书,平时能在一起的时间很少。” “嗐,这有什么的,你现在要模样有模样,要事业有事业,人要自信,没准哪天你做大做强,岛作也配不上你呢,我就是这么...” 倪薇突然止住声音,干笑着把话题糊弄过去。 “谢谢你,倪薇。” 去买水去陈澍回来了,倪薇拧开牛奶就喝了几大口,看着岛作扭捏地跟奈本坐在一起,当即就怂恿陈澍陪她去拍照。 等走得远一些,倪薇偷摸摸眺望两个人,“他们为什么要离这么远啊?” 陈澍拧开矿泉水喝了两口,“你以为呢?” “这哪是谈恋爱啊,今天看樱花的时候连个手都没牵过,要是我男朋友,肯定跟他吵架,然后一拍两散。” 陈澍干脆坐下旁边石阶上,“文化不同。” 在这里,男女朋友一个礼拜不见面都很正常,哪怕在同一座城市。 倪薇:“这跟文化有什么关系,岛作不就是个本科生吗?” 陈澍看她愤愤不平的模样,说:“回答问题要审题,倪薇。” 他一旦口吻严肃,又连名带姓,倪薇就自觉感到害怕。 怔怔地,一句话都不敢吭。 女孩惶恐的神色让陈澍愧疚又后悔,伸手让她过来坐下,掩饰地喝水。 这个毛病并非一朝一夕造就的,而是所有学生噩梦的高中叁年累积下的。 她成绩不好,阿姨就让大四岁的陈澍给她补习,方便还有效。 她对学习就是没兴趣,怎么学都学不会,每天见到陈澍就像浸在黄连水里。 因此,成绩也没多大起色。 后来月考成绩连一本线都没达到,陈澍彻底生气了。 记得那时候她做梦都在哭。 醒来枕头也是湿的。 —— 假期就要过完了。 但倪薇承诺的汤一直都没做,趁着陈澍有课,她买了鲜嫩的鱼,又从饭店带了些饭菜回家。 中午端过去跟阿婆一起吃。 礼尚往来嘛。 幸亏阿婆有牙,慢慢吃的话,还是能嚼动的。 就是语言沟通是死穴,大多时候都用笑和比划来代替语言。 遇到不能靠神交理解的时候,她就在翻译器上打:陈澍在这里打扰您了,以后请多多关照。 阿婆听后乐呵呵笑了,回了一句什么东西,翻译器也没听取到。 等吃过饭,倪薇又打:我想用一下您的厨房可以吗? 阿婆指了指厨房,示意她可以。 下课后,陈澍背着黑色斜挎包就往家走。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不用想,肯定是倪薇开始兑现她的诺言了。 屋内。 小桌上放着叁碟从饭店打包的菜,外加一碗浓稠乳白的鱼头汤。 “还是你嘴壮,现在回来正好可以吃,我熬的鱼头汤,加了点莲子、枸杞....” 陈澍捏着鼻子把碗推远。 这气味顶脑子,让他想吐。 “你放心,我给你试过药了,没毒,保证按照阿姨的药方熬制的。” 陈澍把包放下,窗户打开,让风稀释味道。 坐下吃菜,眼睛看都不看鱼汤,倪薇用勺子送到他嘴边,陈澍脖子往后倾,“别逼我动粗,听到没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