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她要带你走我哪有本事拦着?” 凌夕使劲挣脱了束缚,阴阳怪气道:“本宫见那檀韵姐姐肤如凝脂千娇百媚,一口一个‘清郎’的叫,还以为是严大人的相好呢!” 严卓清一把又将凌夕拉入怀中,趁着黑灯瞎火又凑到凌夕耳边吹气:“冤枉啊,严某此生只有娘娘一个相好,单凭娘娘一个都让下官下不来床呢!” “呸,色胚!”凌夕知道他惯用花言巧语,便转而道:“再说这里是鸾凤堂的密道,严大人怎会在此徘徊?” “下官自然是来救娘娘出去的。”严卓清一脸真诚。 凌夕当然不信,将他不老实的手扯开,又问道:“檀韵违背令主意愿私下放走我,偏巧就在这遇上严大人?” “我确实与那‘红妆夜叉’有几分交情,也是事态紧急才求她放你出来。”严卓清忽然住了口,悠悠叹了口气,正色道:“是薛将军出事了。” “表兄?”凌夕心中顿生不祥之感:“表兄发生了何事?” 严卓清双手扶住凌夕肩头,黑暗中捕捉到她殷切的眼神,道:“薛将军最近频频毒发,怕是有……弥留之象了。” 不可能!凌夕眼前一黑,明明上次见表兄还与他有说有笑,怎的数日不见便要生离死别。 “快带我去见他!” 严卓清此行目的便是这个,二话不说便拉了凌夕朝洞外走去。 再见到薛安辰时,凌夕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健硕精干的体魄如今仿佛风烛残年的老者,往日丰神俊逸的容颜也干瘪地失去了神采和生气。 “表兄……”凌夕强忍着心痛,伸手去拉塌上那只枯瘦如柴的手,却仿佛单薄得一碰就要碎掉。 薛安辰双目紧闭,呼吸声轻得难以令人察觉。 严卓清立在一旁,轻声道:“将军已经昏迷了五日,期间短暂地醒过几次,每次他都念着‘心儿’的名字,下官不知谁是‘心儿’,问遍薛府也无人知晓。薛府如今人丁凋零,芸娘也因承受不住而缠绵病榻,因此下官只得将娘娘带来,兴许能在将军临走前陪伴一程。” 心儿……旁人不知,她凌夕岂会不知。幼时薛安辰曾半真半假地跟她说过:表妹是我心尖上的人儿,是我的心儿。 “心儿可否等我长大,长大后表兄定会娶你,做第一个为心儿开苞的男子!” “表兄,何为开苞?” “嗯……这我也不甚清楚。”故作老成的薛安辰摸了摸并不存在胡须,拉紧了小凌夕的手,坚定道:“我见过父亲与母亲独处一室,双双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父亲骑在母亲身上,两人快活地大叫。我想那就是开苞吧?” “那心儿也要被表兄开苞,心儿只愿与表兄一起快活!” “嗯,表兄答应你一定做到!” 那懵懂的少年,如何成为了今日的模样。凌夕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却再次模糊了视线。这辈子都是欠他的,除了假山的那次情动,她一直都没能实现幼时的承诺。 “你这孽种,还有脸来!”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撞开。继而前呼后拥地挤进来许多人,令本就不大的仰竹轩更显逼仄。 “何人擅闯!”严卓清皱眉,移步挡在凌夕前面。待看清来人后忍不住讶然:“芸娘,你怎么来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