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明明满口礼仪规矩仁义道德,现在说起情话来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还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真是可怕至极! 而顾玄说罢转回身来,捕捉到凌夕惊疑不定的表情,眼中笑意更浓,嘴角也忍不住轻轻上扬。 “那缅铃夕儿可还喜欢?”顾玄似乎全然没发现凌夕的窘迫,朗声问道。 “啊?”凌夕大惊,脸上腾地起了红晕,这事怎么青天白日里就说起来了?一想到那晚刘琰对她的所作所为,凌夕更是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呀!”凌夕惊呼。顾玄突然驻足,心思飘远的凌夕跟在他身后未曾注意,便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后背,直撞得眼冒金星。 顾玄转身,拉着凌夕的手将整个人揽入自己怀中,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柔声道:“夕儿,刘琰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刘琰不能给你的我顾玄亦可以给你,相信我,好吗?” 凌夕抬起头,看着顾玄认真而又深情的双眸,想起刘琰对她做的种种,一瞬间她竟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些男子,一个个嘴上都说着最动听的情话,谁又知道,他们心里究竟想要什么呢? “夕儿!” 凌夕越过顾玄的肩膀看去,是大步走来的箫睿。于是她羞赧之中连忙挣脱了顾玄的怀抱,快步向箫睿走去。 只见箫睿警惕地看着顾玄,作了揖道:“箫睿见过临渊公子。” 顾玄看了一眼这个清瘦的少年,神色决绝,又不经意间将凌夕护在身后,便负手笑道:“沿着前面的石阶下去就是出府的路了,顾某就送昱王妃至此了。” 回来的路上,凌夕与箫睿细说了薛府得来的消息,可是两人琢磨了半天还是不能完全确定刘琰是否与薛安辰遇刺有关。 晚上凌夕怏怏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良久。自从上一日的彻夜缠绵之后,刘琰似乎格外忙碌,她已经接连几日等得都睡着了,也没有等来窗外那个高大的身影。 冥思苦想了一晚,凌夕脑中终于浮现出一个计划。 待反复捋顺了步骤,终于选定一日,凌夕假意跟竹青交代要回凌府住上一阵,后脚便同箫睿一起去了永欢阁。 “妩娘,你也瞧见了,我兄妹二人无父无母,在这京城饱受欺凌,还请妩娘大发慈悲收留我们。妩娘的大恩大德,我们定当衔草结环、做牛做马……”此刻永欢阁内,箫睿穿了一身粗布行头,足蹬敝履,脸上抹灰,跪在地上扯着妩娘的衣裙痛哭流涕,好不可怜!然而箫睿的内心却如万马奔腾,若不是凌夕一番连哄带骗软加磨硬泡,他也不至于后悔至此。 凌夕立在一旁,亦身着粗布裙衫,蒙着面纱,沉默不语,身体微颤显得胆小可怜。而谁能想到,那微颤竟是因为憋笑所致。 为了接触柳飘儿,从而打探双姝令和另一位令主的下落,凌夕绞尽脑汁想了这么个奇葩的计划,便是和箫睿一起化妆成无家可归的兄妹,自甘堕入风尘,投靠永欢阁。箫睿之前没有来过永欢阁,又品貌出众,必是能入得了妩娘的眼,成为华吟馆的招牌。至于遇到接客,凌夕猛夸了一顿箫睿单挑十个丑女的丰功伟绩,箫睿便被连蒙带唬地应了下来。 而论及凌夕自己,考虑到妩娘认得她,便故意带了面纱,说是自己被贼人毁坏了容貌、毒哑了嗓子,这次跟随兄长入阁,平日可做些洒扫做饭、伺候姑娘们的粗活。 许是箫睿那副皮囊太过惊yan,妩娘假装推脱,只是象征性地压低了二十文的月钱,便收了凌夕“兄妹俩”入阁。妩娘为箫睿起了花名怀霄,为凌夕起了名曰秀儿。凌夕瘪瘪嘴,暗道妩娘也是个只看皮囊的。 追┆更┆前┇往:wo o1 8.v ip (W oo 1 8 . vi p)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