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分贝不小,靠近他们的人几乎都能听到,不少人对事情的走向愈发感兴趣,纷纷抱着看戏的心态来吃这场豪门恩怨的瓜。 云莺微眯着眼:“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是从云莺单方面跟他分手后,段晨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硬气,“我说了,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没有别的意思。” “你所谓的好好谈谈就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先是弄脏了我的裙子,然后又堵着我不让我离开,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云莺看向他的眼底没有丝毫往日的喜欢,有的只是无尽的厌弃与不屑。 “段晨,你真让我恶心。” 她准备离开,被段晨一把抓住手腕,强行留在原地。 默不作声在他们周围吃瓜的各路人士愈来愈多,无数的视线都汇聚在叁人身上,让云莺心底愈发烦躁。 “干什么?”云莺气得用力甩开段晨的手,揉着手腕怒瞪他,“要找事能不能分场合?”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一直站在段晨身侧的温一枝忽然开口,“对不起,你别生气。” 云莺看着面前柔弱可怜的温一枝只觉得有病,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所以,你们合起伙来搞了那么多事情,还指望我能宽容大度,不生气?” “我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跟你搭上话。”温一枝说,“我妈妈几个月前去世了,她临走我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云莺打断她:“冤有头债有主,云志那货造下的孽你来报复我干什么?” “我找过他了,但是他一直不肯见我,一直到我妈妈去世他都没来见她一眼。恰巧那段时间我知道你在跟段晨恋爱,所以就......”温一枝顿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勇气,“意识鬼迷心窍,骗他偷了你的设计稿。” 温一枝说完,忽然朝云莺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应该将跟他的恩怨报复到你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云莺看愣了,她实在不明白温一枝这是图什么,当初做了伤害她的事情,现在又低声下气的跟她道歉。 这人脑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云莺也没说原谅不原谅的话,只是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向温一枝,然后转头就走。 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比预计时间提早半个小时多离场,入秋的京城夜晚凉风习习,云莺外面穿了件burberry黑色风衣站在路边,想了想还是给晏淮发了消息告知自己准备回家。 按照他的性子多半会来接自己,到时候身上的酒水痕迹跟手腕的红痕他绝对会盘问一番,不过她现在不说,等回到他俩现在同居的那个房子,他也一定会发现。 再说今晚在场的媒体那么多,这种抓马性的消息,多半都将成为他们赚KPI的博文。 晏淮想不知道都难。 云莺点了只烟,站在月色下,秋夜的晚风吹起她披在身后的长发,银色的项链坠着颗深红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 一辆迈巴赫停在她面前,云莺扔了半截没抽完的烟在柏油路地上,高跟鞋底碾灭了还在微微燃烧的星火,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放着舒缓的音乐,她一坐下关好车门,就见到晏淮皱着眉头看向她。 橘子烟味混合着她衣服上红酒的气息,在车内散发。 “谁干的?”晏淮沉着面色看着她白裙上的红酒痕迹。 “温一枝。”云莺说道。 晏淮伸手拉开她的风衣外套,借着月光看见了她白莹如玉的手腕上,那一圈刺眼的红痕。 “这个呢?”这叁个字带着被强压下的怒气,与之相比的是他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手,目光在那圈红痕上凝视着。 “段晨。”云莺又说了一个名字,“你先开车,我路上慢慢跟你说。” 回家的路上云莺把今晚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晏淮说了。 “你说他们这是图什么呢?”云莺说,“莫名其妙在那种场合来场认亲大戏,真是有病。”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