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禾觉得自己就是头猪,居然能被同一个人骗叁次。她的手机响了,是按照约定给她打电话的楚辞秋:“怎么样?我要不要报警?” 邵禾一边抽噎一边愤恨道:“他们在弄恶作剧。你不用报警了。”邵禾听到那边楚辞秋拦车的声音:“邵禾,你站那里先不要动,我打车去找你。” 邵禾嗯了一声,索性盘腿直接坐在潮湿的草地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是她就是克制不住哭。可能是因为神经到此刻才反应过来的惊惧,可能是想到了其他事情。 许复站在邵禾身边,递了张手帕,被对方直接挥开。 他今天和这帮朋友喝酒,忘记给邵禾发红包了。加上时间到了,正好轮到他今天参与这个“恶作剧”。即:随即从联系人中随即选择一位女生,看对方是否愿意大半夜来“救人”。到现在为止,所有接到电话的人一半报警,一半没来。他在选人的时候,正好邵禾的电话就来了。他觉得她不会来的。没有人会那么蠢,半夜十一点去银行取东西,再单独一个人来到荒郊野岭,而且她还很讨厌他。 然后她来了。 在她把箱子丢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一幕,他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清楚的看到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因过度紧张产生的筋挛。她很害怕,她随时都准备往回跑,但是她抱着箱子从出租车下来,飞快跑到野地。他拉住她手时,她的尖叫简直不像人类能发出的声音,她的眼泪几乎是立刻因极度的恐惧而不自觉渗出眼眶。他下意识想问: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来。但是话没有说出来,先迎来了对方的巴掌。 “我会把许依依银行卡解冻的。”许复想了片刻,只能先这么说。 邵禾撇开脸。 许复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蹲下身体:“你怎么了?身体是不舒服吗?” 邵禾双手捂着肚子,痛疼让她不自觉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她只觉得肚子里仿佛有把尖刀在不断绞弄。在许复扶住她大声叫她的名字时,她终于克制不住的呕吐,然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邵禾是被小声的呼喊叫醒的。她迷迷糊糊的抬头,同桌用手轻轻掐着她的腰:“邵禾,上英语课你还敢睡觉!” 邵禾有些迷糊的晃了晃脑袋,她睁眼便是写满了英语题的黑板,快要中考了,英语老师正在激昂的讲题。她小声对同桌说:“我好像做了个梦。” 春末与夏初的交界之时,最容易让人困倦。她同桌原本昏昏欲睡,听到邵禾这么说,兴致来了:“快说快说,做了什么梦?” 邵禾仔细回想,脑子里一团浑浊,似乎很清晰,但是她就是记不起来:“我忘了。” 同桌切了一声,继续用笔懒散的记着无聊的知识点。 下课后,同桌像是想起了什么:“邵禾,今天你爸爸会来接你回家吗?” 爸爸,接我回家?邵禾愣了一下,又很快意识到:“对啊,今天周五,我爸会在门口等我的。” 同桌嘿嘿一笑:“那今天肯定很多人会留在教室写作业,等你爸爸来接你再走。” 邵禾骄傲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