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宋绥才平稳了情绪,不再嚎啕大哭,身子也不在颤抖,但还是死死地抱着面前的人,如同揪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曹棘听见她的哭声渐弱,只剩下低声地抽泣。 “小绥姐?” “嗯。”带着浓厚的鼻音。 “可不可以先松开我?”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宋绥还是从少年人的怀抱里退了出来,只是一只手还紧紧地拽着他的一个衣角,彰示着她此刻内心极大的不安。 曹棘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宋绥身上。 “先穿上。”曹棘低头示意她先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 宋绥后知后觉的有点羞涩,觉得自己这样对着一个弟弟大哭大闹有点丢人。 虽然曹棘比她小六岁,但是少年人的身量高,宽大的校服外套穿在身上,刚好盖着屁股,连裙子都只漏出个边边来。 “谢谢。”宋绥低着头,因为觉得丢人,不敢看他的眼睛 “是我该说对不起的。”曹棘重新将人拦回了怀中。 “如果不是我和他们有矛盾的话,你根本就不用遭受这无妄之灾。”如果不是他去招惹她的话,她现在一定很安全很开心。 “曹棘,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报警是听从自己的内心,当时就算不是你,我遇到那种情况也会选择报警。” “我们不能因为他人的恶,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不管怎么样,今天你救了我,我都很感谢你。” 曹棘的觉得自己的心碎的一塌糊涂,不管多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温柔的人,温柔的让人心疼。 因为她的明辨是非,他才更加的难受。 这样的对比下,他是那么的狭隘,见不光。他谋划了他们的重逢,谋划了上床,害得她面临这样的险境,她却还蒙在鼓里对自己说谢谢。 他想,要不然他放手吧。只当一个她朋友的弟弟,偶尔可以见上一面,在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她。她本就是个如同太阳般的人物,怎么能让他这样一个内心阴暗的人来玷污。 怀里的人挣扎一下,曹棘马上会意放开了她。 “你这被打的很严重吧?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曹棘有些跟不上宋绥的脑回路。 “对啊,我看他们下手那么重,你身上肯定伤得不轻。”宋绥看到了那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就连脸上也有一块青紫。 “我没事,那个人伤得比我重。”曹棘想要扯嘴笑一笑让宋绥安心,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有些龇牙咧嘴的。 宋绥没好气的看着他,却又没有办法。 “你下来怎么办?”曹棘紧紧地注视着她。 “我?”宋绥装作不在意地说:“回家洗澡睡觉啊,能怎么办?” “就这样?” “对啊,我就算去报警,他们有未成年保护法保护,最多写个检讨被监护人教育一顿。就算成年了,因为还在上学,顶多拘留几天,还会有一群人劝我大度,一遍遍地告诉我他们只是个孩子,让我大度。” “而且我不想再回忆那段记忆了......” “如果我去报警,我就要一遍遍的将那段记忆拿出来告诉他们,一遍遍的撕裂伤口,一遍一遍,而我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宋绥强装的镇定被打破,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 “我也想让他们坐牢啊,他们是强奸未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