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呀?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说自己回家去了。嗯?” 泉驹抿嘴没说话,胡沁道:“琢磨不透就别琢磨了呗,跟你那小叔叔说去,让他们查去。” “万一不是他,那岂不是污了他的名声?他进武学也不易。” 论起刘孜的出身来,听说也是不差,祖辈似乎封过将军爵位,只是到他这一代就落没了。 刘孜的身手看起来可比泉驹和胡沁像样的多,演武场上与他肉搏,两人皆要落败。 泉驹顶了刘孜升上上舍,概因刘孜在经文策问这方面委实太差了些,泉驹自己都觉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是武学定下的考量,又不是你爹我娘定下的,何必这样气短?”胡沁道。 泉驹点点头,起身要去前头找江星阔他们,路上却又犹豫。胡沁与刘孜同舍多时,倒也有几分情谊,就给泉驹出主意,道:“要不咱们先找他问问?” 第62章 少年与姑父 泉驹和胡沁正满武学的打听刘孜呢, 勾着这个的肩问,搭着那个的背问。 忽然,就听见身后传来江星阔又冰冷又悦耳的一把嗓子,“找他做什么?” 胡沁被惊得身子一麻, 用胳膊挨了挨泉驹, 小声道:“你跟他说去, 老实交代啊。” 两人讲定, 讪笑着转身, 就见江星阔背手而立,身旁的阿山正提着刘孜呢, 惨白青绿的一张脸,简直比坟里挖出来还难看。 江星阔的目光耐人寻味,泉驹挠挠头, 又觑了刘孜一眼, 很有些痛心疾首的道:“真是你啊?你搞搞恶作剧也就罢了, 怎么好做出投毒这种事呢?” “原是你这个软□□!少给老子满嘴放屁!”刘孜被他一瞧,倒是激出几分活人生气, 愤然道:“你以为自己尽可报仇了是吧。烂泥一滩, 要不是这世道, 你能上墙?!” 泉九坠在后头, 钟博士正啰啰嗦嗦的与他说着什么话, 听刘孜骂骂咧咧的如此难听,便走上前来,给他后脑瓜子来了一下,对泉驹道:“怎么个意思?叫人骂得祖坟都要垮了。” 胡沁问:“大人, 你们怎么抓住刘孜的?” 江星阔示意阿山把刘孜先带回去, 刘孜双腿倒还能使唤, 不至于软成一摊泥,叫衙役们拖着走了,也许是靠他平素的自傲支撑着吧。 泉九看了江星阔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瞪着两个小的。 “家在外地的学子名录中有他,但他又没被问询过,记簿上虽说是去了姑母家,但隔日请了蔡助吃生辰宴的也是他,大人就让我去提了他来。我觉得他怪里怪气的,一个对眼,他转身就要走,不过喊住他,他倒还算镇定,就弄过来聊聊喽。” 难怪阿山只是跟在他身后,刘孜并没被缚。 “怎么说?”江星阔走了过来,泉驹后退一步,倒不至于仰面看他,就将刘孜休沐那日毁他衣裳的事情说了。 江星阔沉吟,泉九笑道:“哈,那岂不是自己送上门来?” 大理寺的人手回去了一部分,泉驹的证词虽不是直接证据,但也足够江星阔在刑讯时逼迫刘孜说出实情。 刘孜那日的确回了姑母家,他这位姑母说来也巧,是江家庶房的女眷,她的夫君是江海云庶出的一位小叔叔。江星阔对他略有几分印象,并不熟络。 经过阿山事后走访,他在姑母家中待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匆匆跑了出来,瞧见他的邻人婶子说:“黑沉沉的一张脸,骇我一跳!” 大理寺威严阴沉,尤其是这秋冬两季,树木草植绿得近泛黑,浓浓一树,乌压压的盖在人头顶,阳气若虚几分,一进来就觉遍体生寒。 刘孜虽说蛮壮,毕竟年岁不大,嘴硬了几句,提讯他的地方不过寻常办案之所,录笔的镇纸轻轻一扣,落在他耳朵里,倒好似惊雷一般。江星阔几问,他几答,皆是漏洞百出,搪塞不过去的,人渐渐软了,声音也开始打颤了。 “我没想杀人,那蓖麻籽是毒,可我就撒了一小把,叫他们闹一闹肚子罢了,我没想过会死人!” 刘孜心里的惶恐如洪水决堤,他撑着眼皮,眼珠仿佛都要脱眶,拼命的想要江星阔信他。 “你好好一个武学学子,何以会有这种想法?”秦寺正家中有子侄,也没份进太学,只求了陈寺卿妻族家的私塾进学,日日勤勤勉勉,雨雪不敢误。 他这一把蓖麻籽撒下去,却是将武学太学两拨上舍生都坑害苦了。 刘孜看向秦寺正,严肃古板的一张面孔,眼神中却满是痛惜,同他阿爷好像,刘孜低下头去,闷声道: “早些时候我本是上舍生,武试皆上乘,经文策问不及那姓泉的,竟就落下来了。我不服气,我若是文生也就罢了,武学明明就是给我们这些习武之人设立的,为何如此看重经文一门?策问若主考军史典籍也算了,偏偏要紧的一掠而过,倚重的又是些程朱之问。” 青砖上落下水珠,湮出了两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