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不难答,泉九却一脸的别扭,道:“除了素攀还没有挂出去之外,其他都是同一间牙行,就,就是您前头那位的嫁妆。” “同一间牙行!?你为什么不早说。” 泉九不敢看他,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查过那几个中人了,觉得没什么,只,只是不想您心烦。” “自作聪明!”江星阔气得恨不能一脚将这个蠢驴踹飞,叫他醒醒神。 只是见他赔着小心,一脸愧疚的牵着马走过来,不由得想起那一日,他回来时,脸上顶着两个巴掌印。 虽被他打哈哈含糊了过去,但想想,应该是去牙行时,碰上嘉娘被打的。 “我陪您一起去吧。”他还牵了自己的马来。 “其他案子不查了?” 泉九跟了江星阔好些年,是他从打杂的小吏里一手提拔起来的,听江星阔说话的口吻,便知他气消了大半,心里却更加不安。 “爷,对不住,我下回绝不自作主张了。” 江星阔没理他,扬鞭走了。 途径岑家食肆时,他才发觉自己没吃午膳,没下马,接了岑开致递来的一个粗如腕子的筒饼就走了。 这筒饼总抵得过寻常的三个,午市余了份红烧肉没卖完,她都给塞进去了。 红烧肉炖得火候足,瘦肉细细缕缕,肥肉入口就化,加上瓜丝儿,保准好吃,只是一想着江星阔边驭马边啃筒饼的样子,没忍住笑。 胡娘子见她翘着脚张望江星阔离开的背影,没忍住叹了口气。 “胡阿姐怎么了?”这左邻右舍,数她年纪小,便都称阿姐。 午市刚歇,胡娘子得了闲,来蹭岑开致酿的杨梅酒。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岑开致附耳过来。 “致娘,我晓得这江少卿身家尚可,但,我听人说,他因发妻要和离,就打折人家一条腿。如此暴戾,啧,你,再想想?” 岑开致本想说自己同江少卿并没那种关系,可胡娘子余下的话却让她陷入了沉思。 嘉娘是跛足没错,若是她是被江星阔打瘸的,畏惧还来不及,哪里还能用那种口气对江星阔指指点点,呼呼喝喝? 这厢岑开致一盏杨梅酒下肚,面上泛红,胡娘子笑话她不胜酒力,也不耽误她小憩。 那厢江星阔也到了嘉娘名下的东海商行,一手的肉香味,没法子,只好先去河埠头洗个手。 洗了手回来,却见嘉娘和荆方正从马车上下来,倒是巧了。 见到江星阔,嘉娘不悦的道:“怎么又来查?泉九那天不是来过了?” “那天你打他了?”江星阔冷冷道。 嘉娘一愣,避开他的直视,有些底气不足的争辩,“谁叫他嘴里不干不净的。” “他说什么了?值得你抽他两个耳刮子?” “反正他说我相公坏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张嘴!贱得很!”嘉娘一抬下巴,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是了解他。”江星阔冷笑着点点头,又看向荆方,问:“小白脸?还是吃软饭?更难听的,他这人也不会当面说。” 嘉娘气得脸红,却又微微有些气短,那日其实是她先拿话刺泉九的,泉九这才反击。 “下回你若有什么不痛快的,自己跟泉九打一场。”江星阔看着荆方,很不客气的说。 这店里的伙计和客人明里暗里的都在看这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