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她这才如梦初醒地暗自点点头,知珩,他叫知珩。 路景延就跟懂得读心似的看过来,眼神轻飘飘掠过她的脸孔,却叫柳砚莺感到犀利,生怕他看出自己记不住他名字。 这也没法,府里都是亲近的人,从来叫他三郎、景延,柳砚莺能记住他喜吃甜食已是难能可贵。横竖这辈子他够叫柳砚莺记忆犹新的了。 宗庙这边的仪式结束,府里还摆了生辰宴。 柳砚莺回府路上愁肠千结,因为她坐在马车里听老夫人说起才知道,李璧是平旸王请来的,路景延在城东卫所任职,恰好隶属李璧管辖,今日他会来完全是看在平旸王的面子。 跟她这个小女使没有半点关系。 庆王不是来践行承诺的。 说什么要来给她行赏,多半就是见她长得不错,言语上逗她几句。话又说回来,没准是那马根本没事,毕竟李璧看上去就不像摔过马的样子。 生辰宴摆了满院,柳砚莺跟在老夫人身边布菜,老夫人坐主桌,她也花蝴蝶似的绕着主桌忙活。 吃了没几口,老夫人因为适才淋雨咳嗽了两声,不得不提前告退,就近在前厅的暖阁休息。柳砚莺跟去烧炭盆,煮热茶,又吩咐丫头去弄碗姜汤来给老夫人去去寒气。 正要拿手炉给老夫人捂着,她低头不见手炉,想来是忘在了席上。 她一拍巴掌,“哎呀瞧我这记性,老夫人您等我。” 老夫人烘着炭盆早不觉着体寒,只叫她慢点走不必着急。 柳砚莺退出去取手炉,脚步匆匆经过庭院老松,余光瞥见松竹下站了一人,身着蟹壳青圆领袍,身形飘然笑容和煦。 是石玉秋。 柳砚莺见石玉秋离席专程来这儿候着她,适才那颗凉下来的心才又开始回温。 二人心照不宣互看了眼,柳砚莺先进暖阁将手炉给老夫人捂上,而后寻了个腹痛的理由退出去。石玉秋隔着三丈远的距离跟着她,去到了无人的偏厅。 “砚莺见过大人。” 现下她知道那日遇到的两个男人是庆王和他的幕僚,自然礼数周到。 石玉秋见她一改之前的俏丽泼辣,反而一副温柔似水的模样,只笑了笑:“是殿下让我来传话的。” 果真如此!柳砚莺大喜过望,满眼期盼注视石玉秋。 石玉秋出身乡野,自幼苦读诗书鲜少与女子攀谈,此刻让她盯得局促,微微笑道:“庆王没忘记答应过你的事,只是前段日子突发事忙,就连我也不知道殿下东奔西走在忙什么,希望没有让你等得太过焦急。” 柳砚莺一怔:“那马真的惊了?我见殿下浑然无事,还以为那马后来没有发作。” 石玉秋瞧着她困惑时眼中的那点天真,笑着说道:“是路三爷及时赶到制服了疯马,要不殿下后来在围场也不会专程和平旸王谈起路三爷了。” 还有这段呢? 柳砚莺喃喃过后难掩欣喜,“这么说来,庆王殿下趁着今日就能和老爷夫人提我的事?你可知庆王殿下预备怎么提?” 初次上门管人家要一个婢女,实在唐突,众所周知庆王是个极其磊落之人,很难想象他会找到一个什么借口。 石玉秋笑了笑:“姑娘不用担心这件事,殿下说此事他会托人去办,答应了你就会做到,你就等着拿身契出府吧。” 柳砚莺谢天谢地,简直热泪盈眶,她眼下这个处境,能从平旸王府逃出生天就该烧高香了! “砚莺谢过庆王殿下!谢过…” “石,我叫石玉秋。” “谢过石大人!” 那边散了席,平旸王和庆王在书房聊了有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