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你单纯因为他性格多疑,就怀疑他不会任命你父亲做操盘手,这一点也可能不对。” “可如果这一点违和都没有了,那操盘手a就更会是鼹鼠了。”兰亭暄明白过来,“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去找八年前的操盘手a是谁?” 卫东言点头:“对了,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务。要利用机会,从阮兴贵嘴里套出更多的话。阮兴贵虽然说他没有跟操盘手a合作过,可他肯定知道操盘手a到底是谁。” 兰亭暄同意他这个看法:“是的,我曾经试探过他,问他那个操盘手a,是不是就是当时的投资总监。结果他说不是,说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卫东言:“当时的投资总监是王建材吧?这说明那个操盘手a另有其人,而且阮兴贵知道他是谁。” “明白了,我会继续套阮兴贵的话。” 卫东言继续叮嘱:“还有段潇薇。她直接跟操盘手a合作过,从她嘴里也可能漏出来到底是谁。” 兰亭暄表示记住了。 …… 接下来的几天里,兰亭暄没有着急询问阮兴贵。 她要把那天的失态掩饰过去,不能让阮兴贵起疑心。 因此连着两周过去,开了四次视频会议,她都没有再提一个字有关那三个操盘手的问题。 而且她跟阮兴贵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两人几乎每天上班下班都是一样的时间段。 有时候在一楼大堂遇到了,还一起在电梯里有说有笑。 兰亭暄每次晚上跟国外审计师视频开会的时候,还会主动准备一些夜宵小零食,跟阮兴贵分享。 阮兴贵后来也带食物来公司。 有一次,他甚至还带了自己老婆做的糯米南瓜饼,因为听兰亭暄说她回家过年的时候,她妈妈给她准备了这个小点心。 这天又是周二。晚上又有视频会议。 因为大家每周两次视频会议,已经开了四个星期,彼此都很熟悉了。 在正式开会之前,都会随便开个玩笑,讲点轻松的日常琐事活跃一下气氛。 对面那个金发女审计师珍妮笑着说:“我知道你们那边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你们俩天天加班到这么晚,你们公司该给你们加班费!” 阮兴贵哈哈大笑,说:“谢谢珍妮的建议!但是用不着!我和亭是自愿加班!而且我们俩在一起工作,合作得非常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还要多!” “我们就是workspouse(工作夫妻)!” 兰亭暄:“!!!” 她的怒火就要隐藏不住了。 第75章 代价是什么 就算在西方那种更加开放的社会里,workspouse(工作夫妻)这个词也不是随便能说的。 那是有着非同一般关系的男女同事之间的暧昧用语。 虽然阮兴贵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的,兰亭暄还是恶心得不行。 但是八年来习惯性的隐忍还是让她保持了一丝理智,没有在众人面前当场翻脸。 这么多人看着,而且阮兴贵的办公室里还有监控的摄像头,兰亭暄不得不一再告诫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好在用不着兰亭暄主动掀桌,视频对面的珍妮他们先反应起来。 珍妮瞪大眼睛,一脸气愤,严肃地说:“麦克,你是上司,亭是你的下属,你这么说,是在性骚扰她。请立刻向她道歉!” “对,道歉!上司不能这么跟下属说话!” 对面视频里的审计师也都个个脸色不好看。 在国外的正规大公司里,职场性骚扰已经得到各大公司从上到下一致的重视。 而且一旦出现这种指控,下属并不需要提供自己被骚扰的证据,而是需要上司提出自己没有骚扰下属的证据。 也就是说,职场性骚扰的举证责任,在身为被告的上司那一边。 原告是下属,被认为处于天然的不利地位,因为身在上司的管辖之下,所以不需要自己举证。 而且职场性骚扰这个问题,如果公司处理不好,被下属一旦告到民事法庭,不管庭外和解还是最后宣判,基本上都是公司要拿出一大笔钱给原告。 所以国外大公司对职场性骚扰采取零容忍政策,不是他们有多高尚的情操和信念,纯粹是被巨额罚款吓怕了。 这个国外的会计师事务所明显也是对职场性骚扰非常反感。 虽然梅里特风投是他们的客户,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原则的。 再说他们又不是只有梅里特风投一个客户,犯不着惯着他们的臭毛病。 阮兴贵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不高兴。 对面这些审计师给谁摆脸子啊?! 要知道他可是甲方! 对方拽什么拽…… 从来都是乙方求着甲方,还敢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