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宁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神情逐渐缓和,贺烬大概是真的很在意她的,连这种小事都不肯放松。 被重视的感觉总是不坏的,白郁宁不由笑起来:“贺大哥这样守礼自持,真是难得。” 贺烬微微垂下眼睛:“你总是不一样的。” 暖炕另一侧虽然空着,他却没过去,反倒走远了一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然而刚坐下,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脂粉气息,颇有些呛人。 他忍不住又皱起眉头,看来阮小梨的确是来过,还在这椅子上坐过。 他抬手揉了揉鼻子,好适应这股浓烈的香粉气息,心里却觉得后院女人的脂粉钱大约还是太多了……她是撒了一盒在身上吗?! 然而他一天奔波也着实有些累了,就有些懒得换地方,索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他正琢磨着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忽然瞧见矮几上放着个精致的木盒子,便拿起来瞧了一眼:“玲珑宝阁又送新首饰来了?” 白郁宁摇了摇头,面露无奈:“不曾,是我觉得这坠子适合阮姨娘,才让小桃找出来送了过去,没想到……兴许是不合阮姨娘的心意。” 贺烬一愣,阮小梨还有不收的东西? 出于好奇,他随手将盒子打开瞧了一眼,样式倒还好,可这玉石……甚至说不上是玉了,这般劣质,实在不像是白郁宁能送出去的东西。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白郁宁:“这坠子……” 白郁宁也跟着看过来,神情一顿,似乎颇有些困惑:“这不是我送的坠子……” 贺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也觉得白郁宁要送礼不至于会那这种货色,可阮小梨送回来的又的确是这个…… 白郁宁也想到了什么,她轻轻摇了摇头:“兴许是阮姨娘拿错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本也是要送给她的。” 她倒不是故意要说阮小梨以次换好,拿了坏的来还她,却将好的自己偷偷留下,而是眼下这事情怎么看都是这么回事。 贺烬黑着脸将盒子重重拍在矮几上:“反了她了!” 他能不计较阮小梨出身不干净,不计较她的贪财小家子气,却决不允许身边的人用这么下叁滥的手段。 何况还是用在白郁宁身上。 她哪来的胆子?! 贺烬心里越发烦躁,声音沉沉地开口:“来人,请阮姨娘来一趟,我有话要问她。” 寒江在外头远远地应了一声,人并没有进来。 白郁宁见他脸色不好看,有些不安:“贺大哥,兴许有什么误会……说不定是小桃拿错了东西。” 贺烬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那就都传来问问。” 他虽然努力克制,却到底还是恼怒,最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丢人,本侯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小桃刚好沏了热茶进来,她做了亏心事本就心虚,冷不丁听见这一声响,被唬得一哆嗦,手里端着的托盘就离了手,哗啦啦摔了一地。 贺烬越发不痛快:“外头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