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连忙坐起来:“爷,我去换衣服了。” 贺烬哼了一声,黑着脸松了手,转身走了。 他一走,彩雀就难受起来:”爷怎么这样?!她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这以后要是真成了侯夫人……“ 阮小梨捂着肚子爬起来:“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要是真不来着溪兰苑,还能太平很多。” 反正来了,她也是没有孩子的,所以,都一样。 她今天原本是不打算出门的,现在却不得不出去,腿疼,肚子也疼,还真是多灾多难,今天这一天,看起来不会太好过了。 临出门的时候,彩雀把一个汤婆子塞进了她怀里,她舒了口气,沿着近路慢吞吞往惜荷院去,还不等到跟前,她就听见了一阵陌生又熟悉的笑声,她微微一愣,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那笑声,竟然是属于贺烬的。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这么笑。 她心里嘁了一声,心想笑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好听。 可她的脚步却迟迟没能迈开,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两人好像是在下棋,白郁宁显然是输了,她不高兴的丢开棋子:“贺大哥太过咄咄逼人了。” 贺烬被指责了也不生气,仍旧笑吟吟的:“对弈自然以胜为目的,何来咄咄逼人之说?” 白郁宁扭开头,似乎有些生气,贺烬将棋子捡起来:“一局棋而已,若是不服,我们再来。” 小桃忍不住插嘴:“侯爷也不说让一让我家姑娘。” 贺烬的笑容淡下去,随意瞥她一眼,话却是对着白郁宁说的:”你可要我让你?“ 白郁宁不悦的皱起脸:”贺大哥这么问,我就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就是。“ 贺烬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白郁宁这一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示弱,与他后院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正想感慨一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阮小梨,虽然有帘子挡着,看不清脸,但那一件俗艳的桃粉色斗篷,满府里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贺烬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阮小梨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阮小梨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贺烬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阮小梨,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贺烬不理会阮小梨的心思,阮小梨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阮小梨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郁宁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阮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桃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阮小梨:“……” 白郁宁脸一沉:“小桃M.dAmInGPUmP.COm